“母親，阿姐，我們出城那日，楚心就跟著一起……來……了。”葉安珺似乎更為窘迫，說話也不利索。
不過，葉寧語聽明白了，她看向楊楚心，忙問。“你是隨軍來的？楊大人可知道？”
楊楚心笑了笑，揚起頭。“我走的時候他不知道，後麵知道了，還讓人來尋我。不過我給他說啦，我不回，就在南境待著。”
“這……”葉寧語和江氏對視一眼，江氏忍不住打量起了楊楚心，看著看著，不由勾唇一笑。
江氏拉過楊楚心的手，“楚心呐，你……當真打算待在南境？”
“是啊，夫人，我待在南境陪他啊。”楊楚心瞟了瞟一旁的葉安珺。
葉寧語母女二人再次對視一眼，不由一陣發笑。
“那你們兩個……”江氏的目光在兒子和楊楚心身上移動。
楊楚心忽然明白了什麼，連忙擺手。“沒有沒有，夫人，他說還在孝中，不敢胡來，要等到孝期結束之後再與我……”言語中頗有惋惜和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楊楚心一句驚天地的話聽得葉安珺虎軀一震，他忽然覺得嗓子幹啞，猛的咳了起來。
周遭一片安靜，無人搭言。
最後，還是江氏打破了沉寂，她一巴掌拍在葉安珺的肩上。“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也不寫封信回家。這讓楊大人和楊夫人知道了，還不得說我葉家毫無教養，讓你憑憑拐走人家的女兒。”
“不是夫人。”楊楚心急忙開口辯解，“不是他拐的，是我自己跟來的。我留在南境，也是心甘情願的。”
江氏再次陷入沉默，不由轉頭看向葉寧語。葉寧語埋頭憋著笑意，一句話也不說。
“哎，等為娘回了大都，得快些給楊家送些禮才是。”
“母親，阿珺的事特殊，楊大人應該不會怪罪。隻不過我們確實不能失了禮數，等回了大都，我與母親一起打點，再一起上楊府看看楊夫人。”
“你說得對。”江氏拍了拍女兒的手。養了這麼大的姑娘忽然跟著別人遠走高飛，還是來這邊境，換做是誰都無法忍受吧。“還好，楊夫人沒上門找為娘的麻煩。”
“嘿嘿。”江若忠笑了笑，“楊夫人是沒找你麻煩，因為他們都把麻煩丟給了我。”
“什麼？”江氏一愣。
江若忠歎了口氣，“這楊大人呐，三天兩頭就寫信罵我，我江若忠這輩子就沒挨過這麼多罵。年過半百了，還要忍氣吞聲。不過一想啊，這罵幾句，就有一個外甥媳婦兒，我也就坦然了。罵就罵唄，還能少塊肉咋的。”
韋氏笑得十分開懷，“阿珺長這麼大，你這個做舅舅的也沒出什麼力，如今此事正事你出力的時候。你又與阿珺一起把人姑娘帶到了南境，他不罵你罵誰？”
“該罵的人，其實是我。”葉安珺緩緩冒出了一句。
“好了好了，這是好事。”葉寧語怕大家再說下去，葉安珺的一張臉要紅透了，忙阻止他繼續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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