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深居然把林嫋嫋帶到這兒來,她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配來阮爺爺的地方嗎!”顏秒氣道,宋青柚這幾年在傅家過的什麼日子她一清二楚。
傅庭深把林嫋嫋帶過來這不就是故意打宋青柚的臉嗎,三年前新婚夜新郎跑去和白月光鬼混的事早就傳遍了他們的耳朵,京城這一圈人誰不知道這三人之間的糾葛。
顏秒因為這事沒少為宋青柚抱不平,可她本人總是一副不急不躁雲淡風輕的模樣,顏秒那時候還說她,回頭林嫋嫋真挺著肚子上門看她怎麼辦,沒想到這麼快就應驗了。
宋青柚失笑:“來就來了,你還能把人趕出去嗎。”
顏秒哼道:“當然能了,她算哪根蔥啊,我跟阮爺爺說一聲,讓保鏢把她弄走。”
見她真打算去找阮玉堂,宋青柚拉住她:“她跟傅庭深一起來的,別讓阮老爺子難做。”
顏秒大腦短暫地冷靜了一下,撇撇嘴又坐了下來:“青柚,你就是太善良了。”
“……”宋青柚難得哽了下。
不遠處,沙發上坐著幾人,各個衣著不凡,氣質矜貴。
“聽說聞州前兩天打了張家那小兒子?”
“別提了,因為這事,張鬆那老玩意差點沒把聞州打死在醫院,哥幾個都準備好草席給他收屍了。”徐澤湛剝了一顆橙子,調笑著道:“之遠,你是沒瞧見聞州揍人那樣,老子還以為他剛從精神病院出來,跟條瘋狗似的。”
薑之遠抿了一口紅酒,他襯衫前襟解開了三粒扣子,露出性感的鎖骨,鼻梁上卻架著一副金絲眼鏡,說話時有股子斯文敗類的味道:“又是因為宋青柚?”
顧白接過話茬:“除了她還能有誰,不過也是張易楠嘴欠,說的夠難聽的,別說聞州了,擱我我都想把他廢了。”
薑之遠瞥了一眼坐在一旁把玩著打火機的男人:“打算怎麼還回去。”
傅聞州掀了掀眼皮,眉眼疏淡又懶倦:“張鬆不是喜歡倚老賣老嗎,那我隻好讓他晚節不保了。”
他語氣平淡,像是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一雙眼卻始終盯著別處。
薑之遠和顧白梁沐川徐澤湛他們幾個不一樣,他和傅聞州結識於商場,當初兩人競爭同一個項目,為了拿下那個工程薑之遠不眠不休三天,結果還是被人捷足先登。
搶走他項目的人就是傅聞州,後來兩人多次交鋒,逐漸相熟。
他比顧白他們更了解傅聞州不為人知的另一麵。
薄情寡恩,手段狠厲。
所以傅聞州一說晚節不保,他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悠著點兒,當心引火燒身。”
傅聞州隻是一笑,目光隨著那抹纖細的身影移動:“放心,這把火燒不到我這。”
遠處那道身影轉了個彎兒消失了,傅聞州眉頭倏地一皺,“啪”地一下,打火機蓋子緊緊扣合,他站起身:“你們聊。”
“他又去哪兒?”顧白不解地問。
徐澤湛:“沒瞧見自從宋家幺女進來後他眼睛就一直沒離開過人家嗎。”
顧白:“……草!”
阮家別院很大,傅聞州繞了兩個長廊都沒找到宋青柚,麵色越來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