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湛看了看時間,淩晨兩點,這個時間點顧白已經睡了,便放棄了通知他傅聞州找到了這件事。
明天再說也不遲。
先讓傅聞州好好休息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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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萬籟俱寂。
傅聞州拿著房卡將門打開,卻沒有著急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狠搓了一下臉和嘴唇,直到搓出血色才往裏走。
屋裏沒開燈,隻有窗台一點月色。
角落裏有張椅子,宋青柚整個人蜷縮在上麵,環抱著雙膝,腦袋埋在膝蓋裏,脊柱凸起,瘦的像是紙片。
傅聞州腳步生生紮在原地,心髒驟然收縮,一種說不出來來的心疼在他心底翻滾。
他跛著腳緩緩走到宋青柚身邊蹲下,光是這麼一個動作就足以讓他大汗淋漓。
可他表情絲毫未變,薄唇闔動,兩次才喊出聲:“柚柚,我回來了。”
宋青柚其實聽到動靜了,可她不敢抬頭,多日來夢境和現實的拉扯已經讓她分不清真假。
她實在太怕醒來後發現一切隻是夢了。
她身體微微顫抖,握著雙臂的指尖用力到泛白,盡管害怕是假的,可她還是舍不得不抬頭。
宋青柚認得傅聞州的衣服,他穿的這身不是他的。
她楞住,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傅聞州頓時心慌意亂,眉心猛地蹙了起來,抬手輕輕碰上她的臉頰,用大拇指緩緩摩挲宋青柚眼簾下麵,淚滴微涼,卻一路燙到傅聞州的心底,燙的他整個人一陣慌亂急措。
低聲哄著:“別哭,柚柚別哭。”
臉頰上傳來他指腹熟悉的溫熱感,宋青柚終於找到了一些實感,她很想生氣的質問他這麼多天都去哪兒了,為什麼要一個人去闖迷霧森林,是不是不要命了。
可出口卻成了:“傅聞州,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傅聞州心口一窒,喉嚨裏像是堵住了什麼東西一樣難受又刺痛,他恨不得立刻將宋青柚擁進懷裏,可是,最後卻隻是用力握住了拳頭,硬生生將這樣的念想壓了回去。
他停頓了很久,才開口,聲音帶有一絲輕微的顫抖:“我怎麼會不要你呢。”
宋青柚眼睫濕潤,眼尾泛紅,像是從幹涸的土地裏長出的一朵玫瑰,脆弱又堅韌:“你要我怎麼會一個多月不見我。”
傅聞州心髒鈍痛的厲害,倉皇的解釋:“對不起,對不起柚柚,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我找到雲方的徒弟了,他可以治好你的病,以後我們永遠都可以在一起了。”
宋青柚淚水滑過臉頰,動了動唇,嗓音沙啞:“傅聞州,你就是個笨蛋。”
“是,我是笨蛋。”傅聞州心疼地幫她擦去眼淚:“就算是笨蛋,也是你一個人的笨蛋。”
宋青柚情緒再也抑製不住,撲到傅聞州的懷裏,緊緊抱住他,帶著哭腔喊:“傅聞州,沒有下次了。”
不告而別,隻身冒險。
不能再有下次了。
傅聞州臉色白了一瞬,右腿輕微地抖了下,被他很快穩住,左手撐著一旁的高台,右手慢慢摟住宋青柚的腰:“嗯,沒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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