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柚讓傅北去查李沅,不過一個時辰,傅北便將有關於李沅全部的資料發了過來。
彼時傅聞州剛把藥燉好端過來,見她看手機看的入神,低聲問道:“看什麼呢?”
宋青柚眼睛沒離開過手機屏幕,聞言輕聲回:“我讓傅北調查了一下顏秒男朋友的背景,我總覺得她這男朋友不是很靠譜。”
傅聞州用勺子舀起一勺藥放在嘴邊吹了吹,等涼了之後喂到宋青柚嘴邊。
中藥味道聞著就很苦,宋青柚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麵色有些苦惱。
傅聞州耐著性子哄她:“今天開始就換成這種內服的藥了,往後還要喝半年,忍一忍,嗯?”
宋青柚不喜歡喝藥,所以她之前都是把中藥製作成丸子類,一口吞了就好,還感覺不到太多的苦澀,但雲念現在開的這些藥全部都是內服,得慢火燉上一個多時辰才能燉好。
滿屋子都是中藥味,聞著就苦。
宋青柚抿起唇角,“等會再喝。”
傅聞州說:“不行,良藥苦口,一會冷了就沒藥性了,聽話,把藥喝了。”
宋青柚見躲不過去,隻好張開小口,將那勺藥咽了下去,苦味在舌苔處蔓延,她一張臉頓時變得擰巴。
精致漂亮的五官都皺成了一團。
傅聞州心疼的不行,皺眉看了一眼還有大半碗的藥:“很苦?”
宋青柚點點頭:“苦。”
傅聞州恨不得這罪自己替她受了,眉心擰的很緊:“我去拿糖。”
“嗯。”宋青柚不想細細感受這種苦澀,說道:“把藥給我。”
傅聞州將碗遞了過去,轉身去拿糖。
宋青柚深吸了口氣,給自己做了好幾秒鍾的心理建設,然後捏住鼻子,一口氣將藥全部喝了下去。
驟然間她的五官都苦的扭曲了。
大腦短暫地失去了思考能力。
傅聞州見狀急忙把糖果的糖衣拆開,將糖送進她嘴裏。
宋青柚嘴巴實在太苦了,這糖根本起不了作用,她緩了好一會,連吃了三顆糖,才稍稍緩解了那股苦味。
傅聞州低頭看了她兩秒,倏地吻住她的雙唇。
宋青柚一驚,怕嘴裏的味道苦到他,想往後退,但腰身被男人牢牢禁錮著,退不了分毫。
男人的吻禁欲又強勢,霸道的卷走她的一切。
宋青柚被吻地有些暈頭轉向,但口腔裏那股苦澀感竟奇跡般的消失很多。
一吻結束,宋青柚輕喘著氣問:“不苦嗎。”
傅聞州眉眼揚起,露出一抹笑意:“不苦,很軟,很甜。”
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宋青柚臉一紅,輕斥他:“一天到晚盡胡說。”
傅聞州不滿:“我怎麼胡說了,本來就又軟又甜很好親。”
宋青柚:“……”
幸好家裏隻有他們兩個人,不然這種話要是被別人聽見,多膩歪啊。
親夠了之後,傅聞州才問:“你和姓薑的不是晚上去見顏秒男朋友了嗎,怎麼還要調查。”
提起顏秒的男朋友,宋青柚就一陣頭疼,顏秒是她唯一的朋友,她自然不想好朋友被騙,眼看著顏秒越陷越深,而這個所謂的男朋友給人的感覺卻又如此不靠譜。
顏秒本來就單純好騙,宋青柚真的很擔心她遇人不淑受傷。
她輕輕蹙眉:“沒見到。”
“沒見到?”
“嗯。”宋青柚說:“她男朋友臨時有事來不了,我們去了之後隻有顏秒一個人在那裏,我覺得這個人並沒有把顏秒和她的朋友當一回事,所以才會這樣肆無忌憚的爽約,這才讓傅北查一下這個人的來路。”
傅聞州眼皮微掀,嗓音淡淡地:“叫什麼。”
“李沅。”
傅聞州眉梢輕佻:“這名字怎麼有點耳熟。”
“啊?”
“手機給我。”
宋青柚把手機遞了過去。
傅聞州點開資料掃了一眼,“這個人不是什麼好人,讓顏秒最好離他遠點。”
“為什麼這麼說?”宋青柚急忙把手機拿回來點開資料看過去。
當看到李建軍三個字的時候,終於明白為什麼傅聞州會這麼說了。
八年前顏家曾經承包過一個工地,但是當時那棟樓在建設上出了問題,包工頭擅自以次充好賺取差價,導致那棟樓蓋到一半的時候牆縫就裂開了,有個工人掉了下去,當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