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咪快氣壞了,全身的毛都炸了起來,朝傅聞州猛地一撲,鋒利的爪子露了出來,用盡全力表達自己的不滿。

可惜戰鬥力懸殊太大,被傅聞州輕鬆製服。

一人一貓在門口打了半天的架。

宋青柚洗完澡出來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麵——

貓咪被傅聞州單手拎著後頸來回晃悠,四隻爪子不停地在空中撲騰,奈何就是撓不上男人。

宋青柚一陣頭疼,哭笑不得的說:“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欺負粥粥。”

傅聞州轉過頭,方才那股子囂張的氣焰不在,仿佛有滿腹的委屈,他故意抬起胳膊,露出不小心被粥粥爪子撓紅的爪印。

聲音特別低沉:“柚柚……”

宋青柚看到他手臂上被抓出來的紅痕,臉色一變,快步走過去,神情緊張地抬起他的手仔細觀察:“怎麼被撓成這樣?”

說完,她板起臉看向粥粥:“粥粥,你怎麼可以用爪子撓人呢?這是不對的,罰你三天沒有罐頭吃。”

粥粥:“???”

傅聞州歎了聲氣:“算了,它也不是故意的,可能就是發情期到了,性子比較急躁。要不這段時間還是放在客廳吧。”

宋青柚微微蹙眉,“嗯,你先過來,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傅聞州唇角很輕的勾了下,如願以償的把貓咪扔在了外麵。

被無情關在門外的小貓咪,不甘地撓了幾下門。

屋內。

宋青柚拉著傅聞州在藤木椅上坐下,從衣櫃裏找出醫藥箱,半蹲在傅聞州身邊,拿出碘伏給他消毒。

其實就撓了一道痕,但見了點血,宋青柚上完藥還是不放心的說:“不行,去醫院。”

傅聞州漫不經心地將折疊的袖口慢慢放下:“隻是一道小傷口,去醫院做什麼。”

宋青柚蹙眉道:“去醫院打破傷風,已經見血了,還是打一針放心些。”

傅聞州薄唇微抿,眉心跳了跳,“這麼晚了,沒必要吧?粥粥一直有按時打疫苗,應該……”

“什麼應該?”宋青柚起身,從衣櫃裏找出一件長風衣隨意地套在身上:“穿衣服,去醫院。”

傅聞州:“這麼晚了,醫院應該沒人上班了。”

“有值班醫生。”宋青柚皺眉催促他:“快點換衣服。”

傅聞州抿唇不語,最後隻能聽話地換衣服,穿鞋,出門。

大半夜的,把自己折騰進了醫院,還挨了一針。

但一想到粥粥以後不能進臥室黏著他的柚柚一起睡了,不能霸占他的柚柚了,傅聞州渾身都舒暢了,頓時覺得這一趟非常值當。

折騰到淩晨,宋青柚早已困到不行,在車上就睡著了。

到家時,傅聞州輕手輕腳的將人從副駕駛抱了出來,動作很輕很慢,生怕將人吵醒。

月光明亮,將女人精致的臉蛋照的透亮,一縷青絲遮住了她的眼睛,傅聞州抬手將那縷發絲挽到她的耳後,憐惜地在上麵輕吻了下,一觸即離。

第二天宋青柚醒來時,腦子迷糊了好一會兒,印象裏,她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到床上的。

記憶中的最後一幕停留在車裏。

還在恍惚的時候,就聽見門口傳來傅聞州的聲音。

“寶貝兒,起床了。”

宋青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剛睡醒的嗓音還有些微啞:“昨晚是你抱我回來的嗎?”

傅聞州斜靠在門框上,姿態懶散,說話的語調懶倦:“難不成你還想別人抱你回來?”

宋青柚:“……怎麼不叫醒我。”

傅聞州輕哼:“我哪裏舍得。”

宋青柚眉眼彎了彎,從床上爬起來,難得撒了一回嬌:“抱我去洗漱。”

傅聞州跟狗沒見過肉似的,立刻撲了過去:“柚柚,大清早的,你是想要我的命……”

宋青柚:“……”

這個人腦回路可能真的有點問題。

自己讓他抱一下而已,至於這麼激動嘛。

宋青柚哪裏知道傅聞州此刻內心的澎湃。

姐姐撒嬌奪命刀。

傅聞州彎腰將人抱起來,是那種爹係抱,麵對麵的那種。

這個姿勢太過曖昧,兩具身體緊緊貼合,男人身上的細微變化她都能感覺得到。

宋青柚打了個哈欠,腦袋枕在傅聞州的肩膀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伏在男人耳側,低聲細語:“今晚要晚點回來。”

傅聞州當即皺眉:“為什麼?”

宋青柚:“處理顏秒的事。”

這件事刻不容緩,晚一天處理顏秒就多受一天的傷害,所以必須盡快解決。

傅聞州哼了聲,語氣裏有些許的不滿:“門禁十點。”

宋青柚輕挑眉梢:“那是你的門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