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的店?”宋青柚問。
之前宋青柚已經去過尋醉,知道是顧白的店也不奇怪,傅聞州點頭道:“他那店之前不是一直在試營業嗎,這周末正式開業,說要請我們去給他鎮場子。”
“那是得去。”宋青柚說道。
傅聞州把車停好,走上前攬住宋青柚的腰身往屋子裏走:“明天這京圈一大半的富家少爺千金估摸著都會到場,說是臨州唐家的人也會來。”
“臨州唐家?”宋青柚微微蹙眉:“唐家不是一直在南方那邊嗎,離我們這兒庭院的吧,顧白人脈還挺廣,一個酒吧開業居然都把唐家的人請來了。”
唐家的人深入淺出,這麼多年一直在臨州發展,企業遍布全球但鮮少在人前露麵,而且家族支係龐大,光是旁門左支就有幾十個外戚。
而且家族信念感強,和京城這邊的勾心鬥角不一樣,臨終不管做大生意還是小生意,家族裏有一個人富足了就會想著帶動全族的人發展起來。
唐家在臨州本地有極高的威望,幾乎算是舊時代時候的土皇帝。
傅聞州輸入密碼,隨著一聲機械的【歡迎回到宋青柚和傅聞州的家】
門嘀地一聲,開了。
“顧家早些年和唐家有過一些交情,據說這次來的人是唐家的千金唐寒煙,這一趟目的估計不是恭賀酒吧開業。”
“那是什麼?”宋青柚輕揚眉梢:“相親?”
傅聞州腳步一頓,低聲笑道:“我家柚柚怎麼這麼聰明。”
宋青柚問:“對象是顧白?”
傅聞州慢條斯理的說:“唐家能看的上顧白?看上的是顧白的哥哥。”
宋青柚“啊”了聲:“顧白也沒這麼差吧。”
傅聞州伸手幫宋青柚脫下外套:“不是他差,是唐家站的太高,以顧白的能力夠不著唐家,就算是他哥,那也是顧老爺子幾次三番拿著那點舊情說來的這樁婚事。”
傅聞州抱著宋青柚上了車,彎腰幫她扣好安全帶,指腹彎曲刮了一下她挺翹的鼻尖,嗓音低啞:“談的怎麼樣了?”
宋青柚輕輕抬眸看向他:“你以為你會問我見到宋檸是什麼感覺。”
“嘖。”傅聞州挑眉道:“問她做什麼,晦氣。”
“……”
宋青柚好笑道:“其實也沒談什麼,總之聊的不太愉快。”
這點傅聞州早已經猜到,能拋棄女兒二十多年的人心裏怎麼會有親情。
但他必須讓宋青柚來這一趟,來了,才能徹底放下心結,迎接美好的明天。
傅聞州坐進駕駛位,問:“結果呢。”
宋青柚說:“她想讓許清然認祖歸宗改回宋姓回到宋家,把我從她手裏順位繼承的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轉讓給許清然,還要讓她來宋氏工作。”
傅聞州眉眼陰鷙,冷嘲道:“她倒是想的挺美,什麼都不付出就想要得到一切,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宋青柚看向車窗來往的車輛,搖下了車窗,聲音被風吹的有些遙遠:“百分之三十五都轉給許清然,她應該忘了我也是她的孩子,連一分都沒有想過留給我,聽起來真可笑。”
傅聞州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微微發緊,眸底閃過濃厚的心疼。
宋青柚輕聲說:“原本我以為她隻是一個本性自私且無知的人,被男人騙了就跑,拋棄父親和女兒,這樣的人應該更愛自己才對,可我沒想到她會為許清然做到這個地步,原來她不是自私,她隻是不愛我。”
因為不愛,所以才能這麼肆無忌憚的傷害,麵對二十多年才重逢的女兒有的隻是要求和算計。
她的母愛全部都體現在另外一個人身上,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
宋青柚心裏說不上難過,隻是有些空蕩,像是心髒被挖了一個大口子,不停的往裏灌風,灌得她心冷。
她繼續道:“你知道嗎,她見我的第一句話不是問我這麼多年過的好不好,有沒有受苦,也不是訴說想念和祈求原諒,她居然跟我說讓我給許清然留一條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