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為這個?

可之前不是說救回來了嗎?

想起之前在二樓路過的那間上了鎖的房門,宋青柚隱隱有了幾分猜測。

她換了話題:“先讓雲念看看吧。”

阮老夫人連忙抹眼淚:“對對,先讓大師給看看,我們家小誌就指著大師救命了。”

雲念走上前為阮誌診脈,又查看了一下他身體的情況,神色逐漸沉重起來。

阮老夫人一看他臉色不對,急忙擔憂地問道:“怎麼了?小誌的情況怎麼樣啊大師?”

雲念說:“是不是有人給他喂過蛇毒?”

阮老夫人一僵:“你……你怎麼知道?”

雲念說:“他現在變成這樣就是因為這個蛇毒,蛇毒雖然清了,但殘餘的毒性侵蝕了他的身體,想要治好有點難……”

“什、什麼?”阮老夫人踉蹌了一步,險些摔倒,宋青柚及時扶住她。

雲念繼續道:“雖然難治但不是不能治,我給你開兩個藥方,你每天按照藥方早晚各讓他吃一次,十日後可清毒,之後他需要調養好身體,等蛇毒清了,你再讓他吃另一服藥。”

阮老夫人一顆心髒陡上陡下,差點心髒病發,聽到能治好才敢鬆氣:“那能治好嗎?”

雲念點頭道:“不難,得調養,藥不能斷,吃個五年七年的差不多就能好了。”

“好好好,謝謝大師。”阮老夫人激動的說,隻要能好,五年七年又如何。

她朝宋青柚道謝:“青柚,謝謝你。”

宋青柚笑容禮貌疏離:“老夫人言重了。”

阮老夫人要留兩人吃晚飯,宋青柚拒絕了,她晚上還要和傅聞州區尋醉。

和阮老夫人道別後,宋青柚便出了阮家的門,沒想到路過二樓樓梯時,裏麵陡然傳出幾聲如厲鬼一般可怖的叫聲。

宋青柚坐在陽台的藤木椅上,半撐著下巴神色平淡地望著窗外。

“你姐姐心思重,你以後要多防著她些,凡事多留個心眼,你跟她不一樣,她從小在大染缸裏長大,生了一顆七竅玲瓏心,媽媽不要求你跟她一樣能幹,你能平安快樂的長大媽媽就很高興了。”

“知道了媽媽。”

“……”

擱在茶幾上的音頻設備正在實時跟進傳播。

傅北站在一旁,他自認為自己算是一個冷淡的性格,對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什麼反應,但宋家的這位曾經的千金大小姐還是刷新了他的認知。

雲念這會在配藥也待在這裏,他就不像傅北那麼處變不驚了,氣的把錄音設備一關:“她真的是你母親嗎?我怎麼感覺她跟你仇人似的。”

粥粥趴在宋青柚的懷裏豎著毛叫,看上去像是也在為主人鳴不平。

反倒是宋青柚本人,沒有什麼過多的心情變化,偏過頭看雲念:“我也想不是,但沒辦法,我做了親子鑒定,她確實是我血緣上的母親,不過,也僅限於此了。”

雲念氣道:“她根本就不配做你的母親。”

宋青柚淡淡說:“別氣了,沒什麼好氣的,一個不相幹的人而已。”

傅北難得多嘴問了一句:“您之後打算怎麼做。”

宋青柚說:“我讓你辦的事辦完了嗎。”

“嗯,許清然回去也不會找到戶口。”傅北說:“死亡證明和身份銷戶都已經做好了,現在在名義上‘宋檸’這個人已經徹底死去。”

宋青柚點了點頭,又問:“宋檸還在醫院?”

傅北說:“在,許清然在上車之前把玉佩當了,換了錢給宋檸交了一個月的住院費用。”

“哦?賣了?”

“是的。”

宋青柚說:“夠撐到多久。”

傅北思考片刻說:“大概能撐到下個月中旬,手術費用是夠了,但之後的那些維持身體的藥物每月都需要幾萬,那些錢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