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柚神色清冷:“我當她真不賣呢。”
雲念不解地問:“賣什麼啊?你們在說什麼?”
宋青柚說:“沒什麼,對了,等會我們去一趟阮家。”
雲念應了聲好。
去阮家之前宋青柚去醫院看阮茵茵之前就給他打過電話,他同意了。這會都過去這麼久了,雲念差點忘了這茬。
到了阮家時,已經是下午了。
阮老夫人一早出門迎接,她這個小孫子從小到大因為這病受了那麼多苦,現在終於有了一絲希望,她怎麼能不激動。
之前阮茵茵的恩怨彼此都默契的不提,阮老夫人看到雲念開始嘴角就沒有放下來,宋青柚的病他都能治,那自己孫子的,也一定可以。
阮誌住在三樓,路過二樓的時候宋青柚發現有道門上了鎖,還是那種老式的極不易開的鎖。
她心裏閃過一絲疑問,視線在鎖上停留了兩秒沒有多問。
阮老夫人親自領著人進屋,又吩咐傭人準備茶點。
門一開,宋青柚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阮誌。
僅僅幾個月沒見,這個孩子竟然暴瘦成這樣,皮包著骨頭,腿比一般人的胳膊還要細。
他安靜地躺在床上,毫無生息。
宋青柚很輕地蹙了下眉,她記得上一次來的時候,阮誌還能在院子裏玩耍吵鬧,怎麼突然變成這副樣子了?
“小少爺的病情是突然加重了嗎?”宋青柚問。
阮老夫人神情凝重,最終無奈的歎了聲氣:“誤吃了一些東西,突然就加重了,唉,這孩子現在每天連進食都困難,一直喊疼……”
說著說著阮老夫人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宋青柚陡然想起那天顏秒說阮茵茵報複阮誌,給阮誌喂了東西的事。
難道是因為這個?
可之前不是說救回來了嗎?
想起之前在二樓路過的那間上了鎖的房門,宋青柚隱隱有了幾分猜測。
她換了話題:“先讓雲念看看吧。”
阮老夫人連忙抹眼淚:“對對,先讓大師給看看,我們家小誌就指著大師救命了。”
雲念走上前為阮誌診脈,又查看了一下他身體的情況,神色逐漸沉重起來。
阮老夫人一看他臉色不對,急忙擔憂地問道:“怎麼了?小誌的情況怎麼樣啊大師?”
雲念說:“是不是有人給他喂過蛇毒?”
阮老夫人一僵:“你……你怎麼知道?”
雲念說:“他現在變成這樣就是因為這個蛇毒,蛇毒雖然清了,但殘餘的毒性侵蝕了他的身體,想要治好有點難……”
“什、什麼?”阮老夫人踉蹌了一步,險些摔倒,宋青柚及時扶住她。
雲念繼續道:“雖然難治但不是不能治,我給你開兩個藥方,你每天按照藥方早晚各讓他吃一次,十日後可清毒,之後他需要調養好身體,等蛇毒清了,你再讓他吃另一服藥。”
阮老夫人一顆心髒陡上陡下,差點心髒病發,聽到能治好才敢鬆氣:“那能治好嗎?”
雲念點頭道:“不難,得調養,藥不能斷,吃個五年七年的差不多就能好了。”
“好好好,謝謝大師。”阮老夫人激動的說,隻要能好,五年七年又如何。
她朝宋青柚道謝:“青柚,謝謝你。”
宋青柚笑容禮貌疏離:“老夫人言重了。”
阮老夫人要留兩人吃晚飯,宋青柚拒絕了,她晚上還要和傅聞州區尋醉。
和阮老夫人道別後,宋青柚便出了阮家的門,沒想到路過二樓樓梯時,裏麵陡然傳出幾聲如厲鬼一般可怖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