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關著,阮茵茵就會在家裏發瘋,想盡辦法傷害阮誌,之前就給他下藥,導致阮誌半夜送去醫院,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阮老爺子一氣之下要把阮茵茵送去派出所,阮茵茵哭著跪下來說自己錯了,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這樣,阮老爺子這才消了氣。

沒想到還沒消停幾天,阮茵茵竟然在阮誌的藥裏下了蛇毒。

阮老夫人看著床上不斷掙紮的阮茵茵,無奈地歎了聲氣。

這個孫女,如今自己好像都快不認識她了。

阮茵茵嘴裏罵個不停,一會咒罵宋青柚,一會詛咒阮誌趕緊死,最後竟然罵到了阮老爺子和阮老夫人身上。

阮老夫人聽著阮茵茵不斷的罵自己,氣的捂住胸口,眼裏全是失望:“茵茵,你……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我的錯啊,是我把你慣壞了,都怪我……”

阮老夫人流著眼淚,無比悔恨自己當初對阮茵茵的驕縱。

他們阮家百年曆史,重禮教看修養,怎麼會養出來這樣一個孽障。

阮鳴沉站在門口眸底陰沉:“把老夫人扶去休息。”

在這個家裏,除了阮老爺子說話最管用的就是阮鳴沉了。

傭人聞言連忙把阮老夫人扶了出去。

阮鳴沉讓人把門關了起來,阮茵茵在麵對阮鳴沉的時候老實很多,甚至開始求饒:“哥,我沒瘋,你讓他們把我的鎖給弄掉,我是阮家的大小姐,他們憑什麼關我!”

阮鳴沉沉默地看著衣衫不整,頭發淩亂的阮茵茵,沒有說話。

阮茵茵急了:“哥!你也跟他們一樣是不是!一樣都偏心阮誌,一個病秧子廢物有什麼好的值得你們這麼愛他!他是阮家的人我就不是嗎”

她突然笑起來,說話顛三倒四:“那可是我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好東西啊,怎麼就沒把他毒死呢,就應該直接毒死他才對!”

阮鳴沉聽她詛咒完,才緩緩開口:“明天我會讓人把你送去城郊的療養院,那裏會有專人照顧你的生活起居。”

宋青柚腳步一頓,這聲叫喊實在太過詭異,就像是垂死的老人發出的喊叫。

雲念差點被嚇得摔下樓梯,好不容易扶住牆麵才免去摔下去的危險。

身後的阮老夫人見兩人停住腳步,神色有些慌亂,但她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饒是這種時候也能很快鎮定下來,轉眼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說:“怎麼停在這裏了?先下樓吧。”

雲念年紀小,藏不住事兒,聞言直接問道:“您這屋子裏關的是什麼人啊?怎麼叫的這麼可怕。”

見阮老夫人沒有說話,他警惕地看向她:“這都什麼年代了,關人可是違法的啊!”

阮老夫人麵色一變,聲音有些沉:“沒有的事,咱們趕緊下去吧。”

宋青柚隱隱猜到幾分,這聲音聽著雖然變了很多,淒厲沙啞,但依稀可以聽出是阮茵茵從前的音色。

阮家這是把阮茵茵給關起來了?

如果是這樣,那關了阮茵茵的理由隻能是她傷害了阮誌,不然按照阮家這兩位老人這麼疼她的性子,絕對不舍得把自己多年嬌養的孫女關起來。

宋青柚不想多事,隻裝作不知情,朝阮老夫人微微一笑:“老夫人,您就送到這裏吧,我們自己下樓就好。”

阮老夫人心神不定,急著進屋查看阮茵茵的情況,聽到宋青柚這麼一說,她神色立馬緩和下來,略帶歉意的說:“好,那我就不送了。”

宋青柚笑著說了聲不打緊,帶著雲念朝樓下走去,出門時,正好跟迎麵而來的阮鳴沉碰上。

兩人的視線隔空相撞。

阮鳴沉最先開了口:“這位就是雲方大師的徒弟?”

提起師父,雲念非常自豪,一拍胸脯說:“對,我就是鼎鼎大名的雲方大師唯一的親傳弟子雲念!”

阮鳴沉淡聲道:“小誌的病怎麼樣了。”

雲念說:“不好治但能治,需要五年左右的時間調養。”

阮鳴沉點點頭:“謝謝。”

雲念心大道:“客氣啥,救死扶傷本來就是醫生的職責,我師父的願望就是救世。”

隻不過雲方力量薄弱,終究落俗,入世卻救不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