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聞州一個眼刀子飛了過去:“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

徐澤湛笑道:“我看她這個脾氣要是嫁到顧家,估計你哥有的受。”

顧白笑嘻嘻的說:“我哥在家掌權慣了,就缺個人這麼勁兒的人治他,我倒是很好奇,回頭她跟我哥見麵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徐澤湛淡淡道:“少操別人的心,先管好你自己。”

顧白不服氣的說:“草!我怎麼了?你要是不來招惹我,我每天過的都挺好的。”

徐澤湛挑了挑眉,沒應他的話。

顧白這番話招來一些眼光,他後知後覺說漏嘴,煩不勝煩的裝作什麼也沒說繼續打牌。

玩到差不多九點多的時候,傅聞州牌一撂:“不玩了。”

顧白還沒打夠,央求道:“別啊,這才九點半,你著急回家幹嗎啊?”

傅聞州嗬嗬一笑:“像你這種單身狗自然是不知道我急著回家幹嘛了。”

顧白:“不帶歧視人的啊。”

傅聞州懶得理他,拎起外套搭在臂彎上,朝宋青柚走過去:“寶貝兒,回家了。”

宋青柚臉一紅,羞澀地看了一下四周,大家都打趣地看向自己。

她捂唇輕咳了一聲,有些尷尬。

這人怎麼當著這麼多人麵喊她寶貝兒啊?

唐寒煙也站了起來,順道評價了句:“你真油膩。”

傅聞州:“???”

不是,他喊自己老婆叫寶貝兒怎麼就油膩了?

這個唐寒煙是上帝派來專門氣死他的吧!

傅聞州越瞅唐寒煙越不順眼,一想到她今晚要住自己家裏,心情更不順暢了,眉梢一挑,嘲諷道:“我們家廟小,裝不下唐大小姐這尊泥菩薩,我看你還是另找別的住處吧。”

唐寒煙短促的笑了聲:“誰稀罕住你家,我住的是宋青柚的家。”

傅聞州說:“那兒也有我的一半。”

唐寒煙皮笑肉不笑:“是嗎?你不是簽了財產轉讓協議嗎?你名下的一切不都是宋青柚的嗎。”

傅聞州:“……”

傅聞州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冷的跟快冰似的。

難得看到傅聞州吃癟,宋青柚既覺得好笑又心疼他,輕咳一聲道:“不早了,先回去吧。”

唐寒煙點了點頭:“聽你的。”

唐寒煙絲毫不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麼問題,擰著秀眉一臉不悅地瞪著傅聞州,仿佛他就是多餘的那個。

傅聞州覺著自己算是遇到新鮮事兒了,他長這麼大,敢說他算哪根蔥的這小丫頭片子是頭一份。

他冷了臉,涼颼颼地說:“我算哪根蔥?我他媽的算你爹!”

唐寒煙臉色驟然一變,眼瞅著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僵,宋青柚急忙打圓場:“今天是顧白酒吧開業第一天,別吵。”

她說完又朝唐寒煙道:“抱歉,他不太會說話,沒那個意思,你別誤會。”

唐寒煙麵如寒冰,一張洋娃娃似的臉上五官都皺成了一團,嫌棄地看了一眼傅聞州:“他很沒禮貌,配不上你。”

宋青柚:“……”

完了。

果然,傅聞州一聽到配不上三個字立馬就炸了,“我配不上?唐寒煙,這裏是京城不是臨州,你打聽打聽在京城誰說了算?我勸你說話之前先過過腦子,別脖子上長的東西不知道用。”

唐寒煙:“嗬嗬,你這是被我戳中了,氣急敗壞了吧。”

傅聞州:“?”

他冷笑了聲:“怎麼著,我配不上難不成你配得上?我家柚柚是天仙,就你還想攀上?笑話。”

兩人這邊越吵越厲害,宋青柚一陣頭疼。

動靜大了,自然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顧白見勢不妙,急忙過來打圓場:“那什麼,大家給我顧某人一個麵子……”

“你的麵子值幾個錢?”

傅聞州和唐寒煙同時出聲,且語氣是一樣的嫌棄。

顧白:“……”

他就不該多嘴說這一句。

宋青柚揉了揉眉心:“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

傅聞州和唐寒煙互相瞪了一眼,朝宋青柚看了過去。

傅聞州把麵前的荔枝盤推了過去:“柚柚,嚐嚐。”

唐寒煙不甘示弱,拿起一顆送到宋青柚嘴邊:“你是我第一個親自喂的人。”

宋青柚現在隻想逃離這個令人尷尬到無法呼吸的地方。

深吸了口氣後,她一手拿過傅聞州的,另外一隻手拿過唐寒煙的,一起塞進了嘴裏,她嘴巴小,汁水順著唇角流下來,宋青柚急忙去占拿紙巾,然而她手還沒伸出去,麵前就已經多了兩張紙巾。

宋青柚隻好接過兩張紙一起擦。

吃完後,宋青柚擠出一絲笑:“你去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