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聞州還想反駁,被宋青柚一個眼神震懾住,最終冷哼一聲回去繼續玩牌。

唐寒煙露出一抹勝利的微笑,轉頭看向宋青柚:“我今天可以去你家住嗎?”

她又繞到了之前的話題上:“我剛來京城,人生地不熟,而且認床,酒店我住不慣,所以,能去你家嗎?”

她和宋青柚說話的時候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囂張跋扈,語氣態度都很柔和,聽著不會讓人反感,反而覺得很親切。

宋青柚想要拒絕但對著這樣一張臉拒絕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想了想自己家裏反正還有很多間客房住四個人應該沒什麼問題。

便應了下來:“嗯,隻要你不嫌棄就好。”

唐寒煙搖搖頭:“不會嫌棄。”

宋青柚發現自己和唐寒煙還挺投緣,而且唐寒煙居然也是學醫的,從外表上一點都看不出來,驚訝之餘宋青柚對眼前這個小姑娘更加喜愛了。

熟悉之後,宋青柚發現唐寒煙其實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這麼冷酷驕縱,相反她話還挺多的,兩個人之間一直都是唐寒煙掌控話題。

傅聞州坐在沙發上,一副漫不經心地姿態,眼神時不時往宋青柚那個方向看,當看到宋青柚跟唐寒煙相聊甚歡時,從鼻間溢出一聲冷哼。

徐澤湛聽見了,打趣道:“這個唐寒煙來頭不小,你少跟她作對。”

傅聞州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我怕她?”

“你是不怕。”徐澤湛說:“可顧家還要跟唐家聯姻,顧爺爺為了這個事心力交瘁,你要是把人氣走了把這事攪黃了,你看顧爺爺找不找你麻煩。”

傅聞州皺了皺眉,問顧白:“這事兒你哥同意了?”

顧白打出一張牌,“嗐”了一聲:“他當然同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眼裏隻有集團的利益,他的婚姻注定是商業聯姻,而且我覺得他根本就不在意將來的妻子愛還是不愛,隻要有助於公司就行了。”

傅聞州不讚成他這種手法,但也懶得挑破,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路,怎麼走都是自己的選擇,旁人無須多說。

徐澤湛看向顧白,“那她應該去你家住啊,怎麼要去雅林別苑?”

顧白當即來了興趣,朝傅聞州擠眉弄眼:“我看這姑娘好像對你媳婦兒很感興趣啊,回頭別城池失火哦。”

他說話的語氣欠欠兒的,聽的人很想打他。

傅聞州一個眼刀子飛了過去:“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

徐澤湛笑道:“我看她這個脾氣要是嫁到顧家,估計你哥有的受。”

顧白笑嘻嘻的說:“我哥在家掌權慣了,就缺個人這麼勁兒的人治他,我倒是很好奇,回頭她跟我哥見麵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徐澤湛淡淡道:“少操別人的心,先管好你自己。”

顧白不服氣的說:“草!我怎麼了?你要是不來招惹我,我每天過的都挺好的。”

徐澤湛挑了挑眉,沒應他的話。

顧白這番話招來一些眼光,他後知後覺說漏嘴,煩不勝煩的裝作什麼也沒說繼續打牌。

玩到差不多九點多的時候,傅聞州牌一撂:“不玩了。”

顧白還沒打夠,央求道:“別啊,這才九點半,你著急回家幹嗎啊?”

傅聞州嗬嗬一笑:“像你這種單身狗自然是不知道我急著回家幹嘛了。”

顧白:“不帶歧視人的啊。”

傅聞州懶得理他,拎起外套搭在臂彎上,朝宋青柚走過去:“寶貝兒,回家了。”

宋青柚臉一紅,羞澀地看了一下四周,大家都打趣地看向自己。

她捂唇輕咳了一聲,有些尷尬。

這人怎麼當著這麼多人麵喊她寶貝兒啊?

唐寒煙也站了起來,順道評價了句:“你真油膩。”

傅聞州:“???”

不是,他喊自己老婆叫寶貝兒怎麼就油膩了?

這個唐寒煙是上帝派來專門氣死他的吧!

傅聞州越瞅唐寒煙越不順眼,一想到她今晚要住自己家裏,心情更不順暢了,眉梢一挑,嘲諷道:“我們家廟小,裝不下唐大小姐這尊泥菩薩,我看你還是另找別的住處吧。”

唐寒煙短促的笑了聲:“誰稀罕住你家,我住的是宋青柚的家。”

傅聞州說:“那兒也有我的一半。”

唐寒煙皮笑肉不笑:“是嗎?你不是簽了財產轉讓協議嗎?你名下的一切不都是宋青柚的嗎。”

傅聞州:“……”

傅聞州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冷的跟快冰似的。

難得看到傅聞州吃癟,宋青柚既覺得好笑又心疼他,輕咳一聲道:“不早了,先回去吧。”

唐寒煙點了點頭:“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