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硯說過,他為了找尋這個兄長,花費了不少人力物力財力,可是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一個他們甚至以為都死去了的人,現在又活了過來!
而且還跟蔣長安有所勾結。
他們的話語中雖然沒有透露出有謀害顧墨硯的消息,可顧逢騫那十分自大滿意的態度來看,他對自己這個弟弟死亡的消息沒有半分難過。
他隻想回去接管顧家的財富。
聽到蔣長安上樓的動靜,蘇晚夕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手腳並用地爬回床上,蓋好被子側身躺著,裝作已經睡著了。
腳步聲在二樓樓梯口停了下來,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在片刻靜默之後,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蔣長安親自舉著燭台,今天突然停電,而顧逢騫又漏夜前來,他竟是忘了蘇晚夕這邊。
不過好在她似乎沒有驚醒。
他微微俯身,看著燈下宛如一幅畫的人,到底沒忍住,伸手在她的臉上輕輕撫了撫,最後才低聲道:“晚安。”
……
感受到身側的熱意消失,蘇晚夕過了許久,才敢動了動僵硬的腿。
她沒想到蔣長安居然此時還要來自己房間查看,她恢複自由之後,重重地喘了幾口氣。
她腦海中複盤著蔣長安跟顧逢騫的對話,始終覺得難以置信。
顧逢騫……一個原本應該死去的人,現在又活過來了。
那他知道喬月帶著他的孩子回國了嗎?
還是說,喬月帶著辰辰找顧墨硯認親這件事,也在他們的計劃之中。
他口中說的,蔣長安為了自己將計劃提前,這個計劃到底是什麼?
她睜著眼望著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就這樣看了一夜。
第二天起床之後,蘇晚夕看著傭人正在清掃客廳,見到地上的鞋印,她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昨天晚上家裏來客人了嗎?”
傭人剛要回答,就被蔣長安打斷:“是一隻不懂禮貌的動物,還好及時將他趕出去了。”
一直不懂禮貌的動物?
這個形容詞還真是……
蘇晚夕心中五味雜陳,她總覺得這並不是蔣長安為搪塞自己找出來的借口,而是他心裏對顧逢騫的看法。
不過,以蔣長安的做派,他看不上顧逢騫很正常。
就連她都沒想到顧逢騫是這樣的人。
想到昨天對話裏的顧逢騫無比自大的發言,跟舊照片裏那個對著鏡頭笑得一臉燦爛的少年,有些許重合,卻又不多。
同樣姓顧,都在顧家的教育下長大,為何顧逢騫跟顧墨硯沒有半分相似?
她走神太明顯,蔣長安忍不住多看她一眼,“你昨天沒睡好嗎?臉色怎麼這麼差?”
“昨天半夜醒了一次。”
想了想,蘇晚夕決定詐他一下,“被雷聲吵醒了,迷迷糊糊中總覺得家裏來了客人,今早又看到家裏的客廳有鞋印,我還以為進賊了。看來是我的幻聽。”
“是嗎?下次我會讓他們做好安保工作。”
聽到她的話,蔣長安的眉心幾不可見地蹙了一下,然後才低聲道:“你還聽到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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