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國內是什麼醫生來著?”
望著自己身上醜醜的包紮,肖臣不由得蹙緊眉頭。
“我是腦外科醫生。”
窺見肖臣臉上明顯至極的嫌棄,蘇晚夕如實道來,“你就算嫌棄我也隻能頂著這個,直到你重新找醫生。”
“那你不如我媽,我媽是外科醫生。”
此時此刻,在提起自己的母親的時候,肖臣的臉色柔和不少,甚至算得上是溫柔,他倚靠在牆壁上,笑了笑,“當年我爸就是中了流彈、被我媽恰巧撿下救治,他們這才有了一段故事。”
前麵聽肖臣提過幾次,可他之前每次都是含糊不清。
蘇晚夕不知道此刻該如何是好,索性就也坐著,聽他講這些往事。
“我媽從沒有攀龍附鳳的心思,如果沒有遇到我爸,她應該會嫁給一個普通人,結婚,生子。隻可惜後麵有了我,她又不忍心打掉我,最後又在我父親的哄騙下,做了他的小老婆。”
他的神情帶著說不出的悵惘,隻是在說這些往事的時候,他還忍不住偷看蘇晚夕的臉色。
隻要她臉上敢露出一分一毫的鄙夷,他就會掏出褲兜裏的手槍,一槍斃了她。
果然,蘇晚夕臉上露出輕蔑的神情。
她果然還是跟其他人一樣。
肖臣的心沉了下去,正要舉起手槍的時候,卻聽到蘇晚夕不屑的聲音:“那你父親還真是孬種。”
說完之後,蘇晚夕才意識到自己這麼罵一個長輩不對。
隻是她實在忍不住對這種男人的鄙夷,索性將自己心中所想吐了個暢快:“我猜,你父親的婚姻是家族聯姻,他通過大老婆的家族勢力,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
“你猜得很準。”
沒想到她是跟他一樣,痛恨那個老匹夫。
肖臣不由得笑出聲,“他的大老婆自然看我媽不爽,自我媽搬進莊園之後,就隔三岔五地找麻煩,還在我媽的食物中下毒。”
“下毒?!”
聽到這個,蘇晚夕被嚇得瞪圓了眼睛。
她原以為隻會在小說中看到的情節,居然在肖臣母親身上上演了。
“對,她想讓我媽流產。”
想到自己頑強旺盛的生命力,肖臣不由得多了幾分信心,他支起身子,“我媽的確中毒了,可我還在我媽肚子裏好好活著。說起來,經曆了這麼多暗害,我和我媽還能活著,真是奇跡。”
“那你爸呢?”
蘇晚夕被這故事聽得有些入迷,“你爸爸難道不知道嗎?他不為你們出頭?”
“他對我媽自詡是真愛。”
想到糟老頭子,肖臣眼中滿是落寞和不屑,“可真愛被他的大老婆傷害的時候,他一個不好都不敢說。我媽生下我之後,身體虛虧,不管怎麼補都補不回來,最後早早地就去世了。”
聽到這裏,蘇晚夕不由得沉默了。
她很難想象肖臣是如何在正室夫人的算計下活下來、平安長大的。
“後麵我父親也不怎麼來看我了。”
肖臣的聲音也隨之低沉下來,“他的大老婆以為他已經忘了我這個兒子,對我絲毫不看重,也放鬆了對我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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