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翰鈞被下了天牢的事,傳的是滿城風雨。
楊國公已經一身朝服正襟危坐於府中前廳正位上,身邊的楊國公夫人也是一身的誥命服,隻等著自家四個兒子一起,去皇上麵前求個恩典。
可當四個兒子出現後,卻發現他們並未穿朝服,而是便裝。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楊國公指著自家的四個兒子大叫道。
“父親,兒子們是想保住楊國公全府上下的命。”三兒子大聲地回答。
大兒子馬上施禮道:“父親難道還未得到消息,妹妹已經被降為嬪了,而且從原本的棲霞殿裏搬去了離冷宮隻有一院之隔的憐雲軒,淩翰鈞所犯的可是謀害兄弟之罪,而且皇上命墨鷹親自審問,那是何人呀,父親會不知……”
二兒子也跟著道:“是父親,墨鷹可是讓大理寺都高看幾眼的審訊高手,就沒有在他麵前說假話的犯人,而且他還是璟王的人,這不明擺著的事嘛,皇上不過就是要個能堵住天下人嘴的一份供詞罷了,淩翰鈞救不了了。”
楊國公指著他們,依舊想再爭取一下的道:“那也不能就這樣放任呀,一旦罪名坐實,他丟了命無妨,咱們不也得跟著受罪嘛,這國公府的定會成為笑柄的。”
“父親!”四兒子看著他道:“此事,已經無力回天了,當時在獵場之上發生了什麼事,咱們都未曾親眼所見,但蘭妃與陽王卻是在場的,而她們全都未能阻止後續發生的事,可見此事有多重大,而且皇上會降了蘭妃的位份,這又是何意,無疑就是在告訴咱們,為淩翰鈞求情的下場,兒子們不想毀了國公府的榮耀,還請父親三思!”
三兒子再加了一句:“而且事發到為止,陽王一直避而不見,昨日我們兄弟求見都被拒於門外,父親還不明白嗎!”
楊國公靠進了椅子裏,麵上一片慘白,聲音哀怨地道:“本是想著,讓她入了宮,爭了名分,有了龍嗣傍身,定可保咱們國公府的榮耀,可她偏偏是個蠢笨至極的,現在好了,好處沒得到多少,還要受到她們母子的連累……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
國公夫人立即安慰著他:“國公爺,莫要這樣,就算建王到了,不還有個陽王嘛,他依舊可以是蘭妃的靠山,雖然現在被降了位份,可能也是皇上在氣頭上,待到事態平靜後,隻要陽王再好好的討皇上的歡心,恢複位份或是再升個位份不就是小事一樁嘛,而且陽王素來都是賢王之稱的,美名在外,又有何難。”
剛剛還一臉頹廢的楊國公,立即容光煥發起來,他雙眼放著光的直點頭:“對,對對,還有陽王呢,你們四個,也別閑著,馬上與陽王聯係一下,一定要讓他看到你們的能力,重用你們這三個舅父,也好升官。”
而此時在陽王府裏,陽王正坐在院中的亭子裏喝著茶,一臉悠然自得的樣子,而在他身邊,還坐著兩個人,一個是他請來的師爺,一個是吏部尚書程子耀。
他放下茶杯地看向程子耀:“夏承遠什麼意思?”
程子耀立即回答:“回殿下的話,夏太尉並未有明確的回複,隻是說殿下有才能,是個有王者氣質的,以後必是個一飛衝天之姿,他隻求做好本職,忠君愛國就好,如殿下有何是他能效勞的,自當吩咐,必會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