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甄軍兵分幾路,於當天的巳時統一行動。
按墨文軒和烏斯禁所提供的名單,衝進了各個辦事衙門,還有街上的十幾家鋪子,更有幾戶看似普通的高宅大院、普通小院和平民房舍。
京城立即流言四起,說是這些被抓起來的人都是細作。
而在淩宸翊所率領的隊伍裏,出現了一個扛著大長劍的瘦弱小夥子,每每此人想要衝出去時,定會被淩宸翊緊緊地抓住手腕,扣在身邊,根本不顧那小夥子怨懟的目光。
原本很嚴肅的抓捕任務,卻在看到這二人時,身邊的人都輕揚起一絲笑意。
秦茉再次向淩宸翊投去了白眼,將那柄長刀立於地上,雙手拄在上麵,抿著嘴角的運著氣。
而站在她身側的淩宸翊卻不為所動,冷著一張可以凍死人的臉,直盯著對麵大敞四開的府門。
當官兵將宅內的一位年約四十五六的中年男子壓出來時,他的唇角不由揚起嘲諷的弧度。
那人還在不停地掙紮,怒斥著官兵:“放開本官,你們可知本官是誰!”
淩宸翊拿出懷裏的一份冊子,聲音陰冷地道:“烏景州,三十歲,烏家寨第四十七代,於六年前,在原太常少卿劉鴻徽回老家祭祖時,將其殺害並替換,以他的身份回到京中,進入朝堂,六年前,利用職務之便,為千秋閣提供了大量關於聖夏帝國的相關情報,意圖破壞京城安定,有意顛覆聖夏帝國根基。”
“璟王殿下,這就是在血口噴人!”那人立即大聲地叫喊道:“就因本官與你立場不同,你就如此構陷本官嗎!空口無憑你有何證據!你這就是在濫殺無辜、草菅人命,本官要麵見聖上……本官要參你……”隨著那人一竄一跳的叫嚷聲,引來了圍觀人的議論。
也是因大家都不知道哪一方說得是正確的。
不過也有人知道淩宸翊的為人,認為他不可能誣陷朝廷命官,還是這個當官的自身有問題。
淩宸翊冷著臉的道:“烏景州,本王能知道這些,絕不是口說無憑,你有本事就自證自己的清白吧。”
“淩宸翊!你身為皇子親王,如此誣陷朝廷命官,你就是想要造反,看來傳言沒錯,你就是想要篡位謀權的那個賊子!皇上定不會放過你的!”那人一副悲憤填膺抬頭高呼著。
突然那人痛苦的悶哼了一聲,原本抬高的頭也隨同因腹部受到重創而低了下來,再是“啪”的一聲脆響,他的左臉上被重重的一記耳光甩上,將他的頭都打偏了,嘴角也滲出血跡來。
他立即怒目圓睜地看向打他的人,但也隻看到一隻拳頭擊過來,他立即用力甩開手臂,向後躲去。
本是壓著他的兩個官兵,沒想到他會突然如此大力,被他直接甩飛了出去。
他是成功地躲開了那一拳,但同時也暴露了自己。
當他站穩後,已經被官兵給圍了起來,被甩飛的官兵也被人扶起,立即戒備了起來,而他的麵前,卻站著一個比他矮上大半頭,又瘦又弱,卻肩上扛著一柄快給她高的長劍的少年。
淩宸翊就站在這個瘦弱的少年身後,冷聲開口:“你說你不是,但劉鴻徽可是一點武功不會的,你還想狡辯嗎!”
那人的目光裏有明顯的慌亂,可麵上卻一點都沒變化,就連剛剛被那少年打的耳光的左臉,都沒有一點紅腫的跡象,感覺就很詭異。
秦茉沉著臉,目光冷冷地盯著那人,不耐煩的道:“與他廢什麼話,拿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