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與皇貴妃在離開時,對著安寧公主和秦茉等人還挑了下眉,以示鼓勵。
待到人都散去後,先前與寶城縣主母女有衝突的小姐,這時才過來施禮道:“多謝公主與兩位王妃的大恩……”
話未說完,已經開始輕泣了起來。
一個不過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早就被那對母女的強勢給嚇得六神無主了,此時依舊能頂著一張慘白的小臉來感謝,心智已非常人。
瑜王妃笑道:“姑娘不必多禮,今日皇家盛會,人自然是多了一些,還是莫要太冒失才好,快去尋家人吧,也是嚇到了吧,讓家裏人安慰一下。”
“小女告退……”小姑娘再施了一禮,由一邊的婢女扶著,步伐略微虛浮地離開了。
她們再一起向先前荷塘棧橋行去,戚希悅還伸頭看著剛剛離開的那個小姑娘的方向,這時收回頭來才道:“也是個膽小的,這要是我的話,還能讓她們嚇住,說不過直接上手就行了。”
安寧公主一聽,就笑出聲來,將她也一把拉了過去,拍著她的手道:“有幾個如你這般的,你打小就膽子大,不服管的性子,就說你隨戚老將軍外出駐軍前,這京城裏與你年紀相仿的世家子弟,有幾個沒被你打過的,就連戰陽不也是你們打出來的情分,誰能與你相比!”
戚希悅不以為然地晃了下頭的道:“這能怪誰,還不是他們自身弱嘛,弱就算了,老實些不行嘛,非來招惹我,那還能留著,不打他們打誰,打服了,自然也就不敢在我眼前瞎晃了吧,見我就跑,多省事。”
“噗……原來希悅還有如此妙招呢,我怎麼就沒早些地認識你呢。”趙熹媛笑看著她。
“是吧,你也覺得我說得對是不是,有些人就是上趕著找打,沒人招他惹他,非就湊上來耍賤,真是惡心死了。”戚希悅像找到知己了一般的與她道。
趙熹媛也立即點頭:“說得對,以前我回京的時候少,也不過就是兄長與公主大婚時,家姐與瑜王殿下大婚時,分別回來過兩次,可就是這樣,還能遇到一些不開眼的,那時我小,不明白,不過有家中人擋著也沒覺得什麼,可這次我回京後,可是真見識到了,要不是因我那時的身份,我是真想好好地將他的揍了一頓,太煩人了,而且很不要臉。”
“什麼時候的事?”瑜王妃與安寧公主同時問著她。
趙熹媛大眼睛眨了眨後的道:“就是那幾次遊園會唄,有幾個衣著不凡的小公子上前來搭訕,已經明確表示了拒絕,還往上湊,其中有一個說自己是什麼慶南侯的小世子,叫……叫什麼安來著,沒記住,還要伸手摸我的臉呢,讓我差點沒掰掉他的手指,那叫嚎聲可大了,像死了人一樣,一看就是個弱不禁風的紈絝子弟。”
“慶南侯小世子?王祥安?”瑜王妃的臉色變得冷了些。
安寧公主的目光也陰沉了些:“慶南侯王東海本與你們的兄長就不是很對付,想來,他不會不知道熹媛的身份,應該就是故意的,不過讓他吃點虧,長些教訓也是好的,自此後,他是不是沒再敢找你的麻煩?”
趙熹媛搖了搖頭地道:“過後再參加遊園、茶會什麼的,倒是沒看見過他,早知道他與兄長有過節,當時我就應該掰斷他的手指頭。”
“這種人就不能慣著,好了傷疤忘了疼,下回一樣沒記性。”戚希悅也跟著補充一句。
“看看,這都是武將出身的,就是不怕事大。”安寧公主不由再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