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隻要自家人不吃虧,就是好的。
幾人進了亭子一坐下,硯月有眼力的就將身上的水袋拿下來,從提著的食籃子裏拿出竹筒杯來,給每人都掉上了一杯花茶。
秦茉對她揚了下頭:“是不是還有,你們幾個也分了,走了小半上午了,應該都渴了。”
“謝王妃!”硯月高興的招呼著隨行的幾個婢女,也坐於亭上的一角,幾人分著喝起花茶來。
“你是真不藏私,這麼大方,也不怕將下人都慣壞了。”安寧公主笑看著她。
秦茉喝了一口茶後,搖頭:“不怕,我家小月月很知分寸的,她們其實與咱們一樣都挺辛苦的。”
幾人一聽,都笑著點了點頭。
趙熹媛這時回頭看向岸邊,看著那些人還在那裏賞花逛園子,在收回目光時,不經意地瞥到了正從另一側也上了棧橋的一行人。
“嶽王妃與信王妃好像過來了,怎麼這麼巧,就不能讓咱們安靜一會兒嗎!”趙熹媛不由地發起牢騷來。
“無妨,全當練手了,不過就是那麼幾招罷了,也是個不知進退的。”安寧公主輕拍著她,以示讓她稍安勿躁。
嶽王妃離老遠就看到了她們,馬上笑了起來:“原來你們在這裏偷閑呢,可是讓我們好找。”
這二人一來,趙熹媛與戚希悅也隻能起身讓位,誰讓她們是王妃呢。
與這二人施了一禮後,兩人拿著竹筒杯就退到了後側圍欄長椅處坐了下來。
“你們兩個不是在賞花嘛,怎麼還找起我們來了,這剛算是躲了個清閑,還是讓你們發現了。”安寧公主麵上笑著道。
這二人也不客氣,直接過來坐下,看這幾人手中全都握著個竹筒杯在喝東西,可她們二人坐下後,卻無人給上茶,心裏也不是個滋味。
嶽王妃卻依舊可以保持著微笑道:“剛剛在花園裏那一場唇舌之戰,皇姐可真是威風呢。”
“是呀,不僅是皇姐威風,璟王妃弟妹與瑜王妃嫂嫂也是很威武呢,將我都看傻眼了。”信王妃也笑著道。
“無法呀,那對母女也太不開眼了,在這種場合也能如此狂妄,還真能如她們所願的,讓那位世家小姐下跪給她磕頭不成,那成何體統,咱們皇家的臉麵還要不要了。”安寧公主麵上冷了些,說出來的話也生硬了。
嶽王妃馬上陪著笑地道:“說得是呢,這樣不開眼的人,就是欠教訓。”
信王妃用帕子掩著唇角的道:“璟王妃弟妹罵人的氣勢可真是足,嘴皮子也是利索的,詞彙也多,將那對母女都罵得不會還嘴了,這要是本王妃可就不行了,嘴笨得很,說不準,還得被那些人給欺負哭了呢。”
這麼明顯的內涵秦茉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她從杯沿處抬起眼來看著她,再微微一笑:“信王妃嫂嫂的哭功也是一絕,要是弟妹我有嫂嫂這樣的功力,定當不會強硬地頂回去,隻要兩眼一紅,一行清淚滑落,定當完勝,要知道,咱們可是皇家媳婦,她們的罪過不就大了,想來嫂嫂定是深知此道,所以才會如此運用自如的吧。”
信王妃的麵上一僵,她是萬萬沒想到,她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直接揭了她的老底,這次她連最擅長的梨花帶雨都忘了,隻是傻愣愣地瞪著一臉笑得意味深長的秦茉,話都不會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