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孫可望知道大乾強大，但究竟有多強大，卻沒深刻認識。
如今清楚了！
孫可望歎道：“義父，大乾把境內經營如鐵桶一般，水潑不進，防守極嚴，別說去江南打探消息，能不暴露身份，好好待在江南就不錯了。”
“義父不知道，孩兒派去的人，還沒進入江南，就被大乾各種審核，抓走了一半。”
“進入江南，也並非萬全，有百姓、官府、軍情人員盯著，稍有妄動，就會迎來滅頂之災。”
“如今，我們派出去的探子，根本不敢妄動，隻能規規矩矩，安分守己。”
“廢物！”
張獻忠氣得不輕，扯著嗓子罵道：“俺把事情交給你，就辦成這樣？大乾對俺們態度，一清二楚，如今不想辦法查探情報，做好準備，對方打過來時，就來不及了！”
“大乾的步槍，你必須查探清楚，否則後果自負！”
“是，義父！”孫可望苦著臉說道。
山東，兗州督師府。
楊嗣昌衝史可法問道：“消息確定了嗎？真是吳三桂等人幹的？”
曲阜孔家滅門，在大明造成極大影響，許多讀書人紛紛上奏，大罵楊嗣昌不作為，坐視孔家被滅，是嚴重失職，是瀆職！
楊嗣昌扛不住壓力，把史可法叫來詢問。
史可法得到使者提點，信誓旦旦道：“楊閣老，這還有問題嗎？不是吳三桂幹的是誰？”
“不然區區一夥盜匪，如何能不驚動關寧軍，闖入孔家，幹下驚天大事？”
“哼！本閣也認為是吳三桂幹的。”楊嗣昌冷哼道：“隻能說朝廷衰弱，陛下不斷退讓，讓某些人膽大包天，無法無天。”
“公然滅朝廷冊封衍聖公全府滿門，這不是膽大包天，而是造反！”
“閣老，你準備怎麼辦？”史可法問道：“直接發兵剿滅？”
楊嗣昌聞言一滯，發兵攻打，關寧軍可不好惹，能不能打贏不好說，但內訌必然會讓大明損失慘重，讓偽乾看笑話。
搞不好，山東丟失也不奇怪。
楊嗣昌皺眉說道：“不行，萬一引來暴動，本閣地位不保，陛下大業毀於一旦。”
“把這件事上報朝廷，讓陛下處理較為妥當。”
“楊閣老，下官認為，或可借機把消息泄露出去，讓吳三桂吸引天下士人怒火。”史可法建議道。
“妙！”楊嗣昌眼睛一亮，讚歎道：“如此一來，本閣就沒有了壓力，還能打擊關寧軍威望，讓吳三桂以後老實聽話。”
“畢竟名聲毀了，吳三桂等人就沒了後路，隻能依靠朝廷。”
楊嗣昌越想越覺得是個機會，來到山東這麼久了，半分功勞沒有，光顧著和祖大壽、劉澤清、王樸等人鉤心鬥角。
這些軍頭，囂張跋扈，借著手中兵馬，連朝廷也不放在眼裏，楊嗣昌自然指揮不了。
若能壓服祖大壽的關寧軍，楊嗣昌就能命令劉澤清和王樸辦事。
強軍在手，不怕他們不用心。
楊嗣昌急不可耐道：“本閣這就去寫奏折，憲之，你想辦法把消息傳播出去。”
“是，閣老！”史可法行禮離開。
馬六甲海峽，一支英國船隊緩緩駛來，由遠到近，越來越大。
甲板上，船長馬茨·芬格拿著望遠鏡，衝旁邊副手馬塞茲說道：“前麵就是馬六甲海峽了，之前乃是斯圖亞特王朝的殖民地，如今卻成了大乾領土。”
“東方真是神秘強大的地方，那個帝國太強大了！”馬塞茲歎息，眼中流露一絲畏懼以及向往。
畏懼大乾強大！
向往大乾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