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傭人正百般哄著江月喝掉那碗紅棗湯,可是她怎麼都不理會那傭人,無論怎樣都不肯張嘴,當張柳嶺進來後,傭人像是看到救星,一臉求救的說:“張先生,您終於進來了。”
張柳嶺也不過出去了幾分鍾而已,對於那傭人的話,他看著床上的人,問了句:“不是自己說要喝紅棗水嗎?”
江月還是不肯說話,閉著眼睛誰都不看。
臉色帶著幾分幽靜。
張柳嶺在床邊坐下,剛才那張清冷的臉,又變得耐心無限,將人攬在懷裏,繼續哄著:“喝掉好嗎,我讓廚房的傭人放了不少糖,是甜的。”
他拿著勺子,舀了一勺紅棗水到她唇邊,那紅棗水一點一點浸入江月唇間時,江月感覺到甜味後,這才慢慢的將紅糖水一點一點含在嘴裏。
她吞咽了下去。
傭人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隻覺得不可思議。
張柳嶺見她配合了,唇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
第二天,張柳嶺直接將人帶去了北樓那邊住下繼續養著身體。
江月在北樓又休養了半個星期,半個星期後,江月的身子這才徹底的恢複好,她人也恢複了點活力,可就是寸步不離張柳嶺身邊,而張柳嶺自然被她纏的也還是一直都未從北樓出來過。
如果不是張家的傭人跟醫生時不時進進出出北樓,不知道還以為北樓這邊沒主人。
除了進出北樓的人知道江月的狀態,張家其餘人都不知道江月如今是什麼情況,包括許雲禾她們。
報警那件事情對張老夫人造成了重傷,當然她雖然尋死膩活了一段時間後,可也未再做出什麼激烈的事情。
整個人也安靜了很多,也沒怎麼出來。
金子涵在被張夫人狠狠訓斥了一頓後,人便被趕出了張家這邊,當然連帶著張嘉文都被趕出了總部,是張夫人這邊親自下的決定。
張其成跟許雲禾都不敢說什麼。
張柳嶺現在根本不管外麵是什麼情況,他沒讓外界任何一點消息進入北樓,他隻要北樓的人好好養身體上的傷。
其餘的事情,都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而江月在身子好了一半後,精神狀態也好了不少,每天吃吃喝喝睡睡,似乎也沒怎麼問過北樓外的情況。
張柳玲為了讓她不再去想江母的事情,所以在她身子恢複的差不多後,便會帶著她在北樓畫畫,會握著她的手,兩人坐在畫室裏,一筆一筆描繪著各種東西。
有剛升的日出,有紫紅的晚霞,有寧靜的夜晚。
每一筆他帶著她的手在畫紙上落下兩人的痕跡,每一張畫都是如此的浪漫。
江月要是畫累了,就會趴在他身上,看著他繼續作畫。
張柳嶺一隻手抱著她腰,一手在畫架上描繪。
畫到尾聲後,添色,畫著畫著江月就開始搗亂,一副很好的畫,會被江月用各種顏色填上,一瞬間,完整的畫作便變得淩亂不堪,完全沒有了形狀跟模樣,顯得怪異突兀。
張柳嶺也一點都不生氣,他補救著,她搗亂著,反反複複,到後麵,對調皮的她,他幹脆用油彩在她鼻尖上抹一下,讓她那張幹淨還殘留幾分病容的臉,瞬間變得像個小花貓一般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