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了放心,趙吉還是拉著種繁花的小手坐到床上,頗為關心地問了一句:
“愛妃,你父身體如何了?”
“有沒有好些?”
可還沒等種繁花搭話呢,坐於另一邊的種似錦,便頗為嫌棄地插了一句:
“假惺惺的。”
“用你事後做好人?”
種繁花責怪似地瞥了妹妹一眼,當再次看向趙吉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頗為感激:
“多謝官家惦記,家父的身體已經好多了。”
“也幸虧牢獄之中頗多俠義之輩,家父才能恢複得如此迅速。”
趙吉聽聞這話之後,心中的一塊大石頭方才落了地: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既然眼前的狀況暫時無礙了,趙吉的心思,不免也活絡了起來。
忽地想到:
我這小姨妹,到底是咋進皇宮的呀?
話說這皇宮之中的巡弋盤查,可是很嚴格的,更兼有深溝高牆作隔。
一般人,除非通過易容、騙取腰牌等手段騙過巡弋盤查,否則的話,那是萬難進入到皇宮核心區域的。
莫不是這皇城深宮之內,另有疏漏不成?
若真如此的話,我可得向小姨妹打聽清楚才行。
如若不然的話,怕是哪天被宮外的人潛進宮來,把我的腦袋拿走之時,我還不知咋回事呢。
念及於此,趙吉的心中不免也有些慌了。
微微思索,一張五十兩的銀票,便遞到了種似錦的小手中。
這種似錦,雖然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但由於種師道平日管教甚嚴的原因,這麼多年以來都未曾見過幾張大額銀票。
手中有的,最多也就是二、三十兩銀子而已。
陡然間五十兩入手,立時便讓她有了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那種似錦,先是瞧了瞧手中的五十兩銀票,隨後又瞧了瞧坐於姐姐身旁,臉帶微笑的趙吉。
臉上不自覺地,就有了幾許複雜神色:
“毫無緣由地,給我銀兩作甚?”
“莫非你那心中,又在打著什麼鬼主意?”
種繁花頗為寵溺的看了自家妹妹一眼,忽地一笑,轉而就想輕斥妹妹兩句。
可還沒等開口呢,趙吉就接上了話茬:
“瞧你說的。”
“拋去我這官家的身份不談,我也是你的姐夫呀。”
“姐夫對小姨妹好一些,不也是天經地義的嗎?”
“當然,除此之外我心中還有些許疑問,那就是,平日裏你是怎麼進出皇宮的呢?”
“此事我苦思不解,所以這會兒才有此一問。”
種似錦本想不答這話的,因為她對那個害父親入獄的大宋官家,根本就沒一點好印象。
即便這會兒,給了自己那麼多銀兩,也沒有。
可最終,卻在自家姐姐的百般勸說之下,方才勉為其難地說出了自己的入宮之法。
原來,自從種師道被打入大理寺的監牢之後,身處閨閣之中的種似錦就坐不住了。
腦中所想的,就是怎樣才能將父親救出來。
可他們一大家子幾乎都是武官,除種師道、種師中外,他人莫說向趙吉求情了,即便入宮麵聖的資格都沒有。
而那種師中,現又被禁足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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