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忽地瞪圓雙眼,這才發現那碗湯藥竟然喂得偏了。
好在藥碗裏,還剩一些。
就在潘金蓮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氣勢十足卻異常焦急的聲音,便從身後忽地傳來:
“哥哥,二郎回來了!”
“哥哥,你這是咋了?”
潘金蓮心中劇震,可還沒等回過頭來呢,武鬆便已然竄到了武大郎的身旁。
這武鬆的身材之魁梧,無論是身高還是體寬,皆都遠遠超過了身材修長的潘金蓮。
往那一站,便好似整張床都被他占去了大半一樣。
眼看著自家哥哥麵色如紙,臉旁仍有湯藥殘留的狼狽樣子。
那兩條十分粗壯的眉毛,便忽地攪在了一起。
麵容之上的神色,也漸漸變得駭人起來:
“兄弟僅僅離家二十餘日而已,哥哥何故就變成了如此模樣?”
武大郎眼看著自家兄弟終於回來了,頓時便覺得這麼久以來所受的任何苦楚,都好似沒那麼難受了。
他有心想與自家兄弟打招呼,可這會兒的他卻發現,無論怎麼張口就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整條嗓子,皆都酸澀得厲害。
僅僅隻發出了啊啊幾聲之後,便將嘴巴閉上了。
可那武鬆,又是何人?
不僅心思機敏,更在這陽穀縣衙當差了數月有餘。
隻瞧這情景便立時明白了,他那親哥遭人欺負了。
而這會兒,躺在床上的武大郎呢?
心中也糾結得要命,到底要不要把這麼久以來所發生的事,告訴自家弟弟。
倘若不說吧,他的心中還當真屈得難受。
不僅自家娘子跟那西門奸夫勾勾搭搭,鬧得滿縣城風風雨雨。
自己更是受了那奸夫狠狠一腳,被踹得足足躺床上二十餘日。
不僅如此,那對狗男女在近日以來,竟然還主動跑到自己的家中卿卿我我,郎情妾意。
倘若自個兄弟回來得再晚些,估計那對狗男女,用不了多久就得在自己的眼前上演激情戲碼了。
就因如此,武大郎的心中當真是又氣又恨,羞憤難當。
可若將這一切的事情原委,盡數與自家兄弟說呢?
就以自家兄弟那暴烈的性格而言,就連山中猛虎都能打得死,又何況那對奸夫淫婦呢?
估摸著,刹那間就得被削掉頭顱。
即便不這樣,即便走了官府程序,就以那西門慶在陽穀縣的勢力,又怎麼可能告得了他?
說不好到時候,還會反遭對方咬上一口。
如此一來,不僅仇怨沒得雪,甚至還得搭上自家兄弟的大好前程。
這會兒,躺在床上的武大郎,那心思便如刀絞一般。
無論往左亦或者往右,都是錯的。
最後索性,也就閉口不言了。
武鬆望著躺在床上可憐巴巴的武大郎,一雙砂鍋般大小的拳頭,也被他攥得吱嘎作響:
“哥哥什麼都不必多說,且看兄弟的行事便可。”
話音剛落,武鬆便忽地轉身。
一雙如利刃般的眸子,直射立在床前戰戰兢兢的潘金蓮:
“我哥哥現在不便言語,那便由嫂嫂你來說。”
“為何二十多天前,我這哥哥身體康健無病無災。”
“可二十餘日之後,卻變成了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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