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師成頻頻冷笑:
“若那種將軍,當即認下此人才叫奇怪呢。”
“畢竟,向那般滔天大罪,無論誰人都想置之事外。”
“如若主動往身上攬,反倒顯得不正常了。”
“所以微臣認為,那種將軍隻說不認識那人,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及參考價值。”
“還請官家明斷。”
趙吉皺眉沉吟了一會兒:
“梁愛卿所言,甚是。”
“要不……”
趙吉緩緩抬頭,看向了麵色仍帶有一絲惱怒的種師道:
“種愛卿,要不你還是與那漢子,在這朝堂之上當場對峙一番吧。”
“畢竟有句話說得好,空口無憑。”
“這會兒,你再怎麼推說不認識這漢子,估計滿朝文武也都是不會信的。”
“可如果讓你們二人,毫無邊際地去對峙,卻又不知會浪費多少時間。”
“所以要我來說,便這樣辦好了。”
“既然這漢子先前曾說,是種愛卿你找到他,並由他負責往二十萬大軍兵士們的飲食當中,投下那種不明藥粉,進而方才致使二十萬大軍,再與水泊梁山賊兵對戰之時,陡然落了下風的。”
“既是如此,若按照邏輯來說,那這名兵士,也必然就是種愛卿的心腹之人才對吧。”
“而種愛卿你,雖然在這數年以來,仍舊掛著將軍的身份。”
“但在很久之前,在那軍中便沒有什麼實職了。”
“既是如此,種愛卿你與那些軍營當中的兵士們,想來私下裏的交往,也並不會太多吧。”
種師道聽聞此言之後,先是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坐在龍椅上的趙吉。
隨後又沉吟片刻,方才緩緩點頭:
“正是如此。”
“而且如此觀點,微臣的諸位同僚也可為微臣作證。”
種師道話音剛落,金鑾殿內的數位將軍們,便紛紛對著種師道、種師中二人點起了頭,示意他們也讚同這般說法。
僅有梁師成、楊戩、蔡京及其那個佐證漢子,於這會兒一臉不解地看著趙吉,根本就不知道趙吉剛剛如此去問,到底是為了什麼。
趙吉一見金鑾殿內的諸位大臣們,均都沒對剛才自己的那番言語提出任何反駁之意。
於是便開口繼續道:
“既是如此,那名兵士便必然是種愛卿的私家親軍了。”
種師道緩緩點頭:
“若按常理來推論的話,理應如此。”
“可是官家……”
種師道此言還沒等說完呢,就被趙吉伸手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語。
而當如此舉動,映在蔡京雙眼之中的時候,不禁便讓他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蔡京有心伸出手來,去拉一拉站在不遠處的梁師成二人。
可又忽地覺得,他現在所站之位置,距離趙吉實在太近了。
且那趙吉,自從剛才開始,便一直注視著這麵。
所以他便隻能於心中微微一歎。
暫時放下了那般念頭。
隻能在那處,靜靜等待著事情發展。
趙吉低頭沉思了一會兒:
“既是如此,那這漢子我且問你,在此之前,你又可否是種愛卿府邸之中的私兵呢?”
那漢子聽聞此言之後,麵容之上的神情先是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