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率先反應過來的宋江,便趕忙不可置信的道了一句:
“種二小姐,這怎麼可能呢?”
“自從我們梁山軍馬,全軍開拔來到此處駐紮下來之後,便嚴格約束麾下將領極其嘍囉們。”
“既不可擅自進京,又決不能鬧出諸般事端來。”
“隻是一心一意的在此,聽候官家宣召。”
“既是如此,又怎會做出那般事來?”
“如果種二小姐不信的話,那現在小可便帶領種二小姐,去那軍營當中看上一圈。”
“看看我等麾下的那些頭領們,又可曾少的一個?”
種似錦見宋江麵目如常,神情不似作假。
而為人甚為實誠的晁蓋,也在此時被氣的咬牙切齒,怒不可遏。
不禁也在心中,相信了宋江的話。
種似錦思慮了一會兒,剛想詢問一個應對之法。
那晁蓋便忽地拍案而起,當場喝罵了出來:
“到底是哪個小人,到底是哪個千刀萬剮的小人,竟敢如此汙蔑我們水泊梁山的眾位好漢們?”
“若如此行徑,一旦被官家知曉了,那我等兄弟此番來這又有什麼意義?”
“莫不如現在就讓咱們兄弟,一同攻進東京城內,將那夥兒造謠生事之人,擒拿過來當場格殺了。”
“如此一來,卻也可向天下百姓們言明,俺們水泊梁山一心向國,絕不會輕易辦那禍亂綱常之事。”
可晁蓋的話音剛落,坐在一側的吳用,卻滿麵無奈的給出了相反話語:
“天王哥哥,公明兄長,如此說法、做法雖然甚為暢快,可如此一來,保不準也會陷入那歹人的圈套當中。”
“畢竟咱們可是真真正正的梁山軍馬,一旦咱們打進城去,與那些賊人相互混雜在一處的話……”
“到那時候,沒準兒咱們就百口莫辯了。”
“所以這件事,咱們一定要從長計議才行,千萬不可意氣用事,到時候反倒害人害己。”
種似錦聽著晁蓋、吳用、宋江等人的議論紛紛,這時候她也吃不下去酒肉了。
匆匆將小嘴兒一擦,便滿臉無奈的來了句:
“諸位頭領們,現在即便咱們想打入那東京城去,卻也是一件萬般為難的事兒了。”
“因為那東京城牆,不僅高大敦實的很,而且位於那城牆之上的諸般守城力量,卻也不是鬧著玩兒的。”
“莫看你們梁山軍馬兵多將廣,可若直接全麵攻城的話,沒有個十天半個月卻也絕難攻得下來。”
吳用從座椅上緩緩起身,隨後便提起了自己的羽扇,在麵前輕輕搖了搖:
“種二小姐所言甚是。”
“所以這件事,才更得從長計議。”
“若是不然的話,一旦把那存有異心之人惹毛了,誰也無法料定,那廝又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來。”
“所以在我看來,接下來咱們若想解那京城之危,必須要采用奇謀妙計才行。”
“若是不然的話,咱們付出慘重傷亡是小,一旦逼的那圖謀不軌之人狗急跳牆才是大。”
吳用說完這些,還甚為關切地向著種似錦的方向,看去了一眼:
“種二小姐,你經過了連夜行路方才來到了我處,眼下,既然這事兒暫時不能有個妥善的解決辦法,那種二小姐不如先行留在軍營當中休養幾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