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醫院的季雲姒也接到了助理蘇蒙的電話:“夫人,不出您所料,秦家有動作了,秦槐準備把秦鳶送出國去避難,但是秦鳶中途跑了,現在還在帝京。”
這一切都是季雲姒的意料之中,她之所以沒對秦梅下手,就是知道她一定會報信,秦槐一定會送秦鳶走。
而秦鳶對自己的恨已經到了瘋魔的那一步,她絕對不會乖乖的走,果然,她真的跑了,逃離了秦家,秦鳶現在身邊就再也沒有能庇護她的人了。
季雲姒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隻不過那笑容怎麼看,都帶著冷意:“繼續盯著。”
掛斷蘇蒙的電話,她便撥通了柳殤的電話:“我出兩千萬,雇黑域最頂尖的殺手。”紅唇輕啟,如殺如血。
“追殺秦鳶,不死不休,我要她在帝京體會什麼叫絕望,叫他們下手輕點,不準把人弄死,或者說快弄死的時候給她點希望,然後再讓她經曆絕望。”
“我明白。”
手機界麵再次陷入黑屏,季雲姒卻無法閉住眼睛了,她站在門口,望向裏麵躺著的男人。
“季雲姒,我有話要和你說。”
時宴白還是一身白大褂,雙手插在兜裏。
“好。”
個人辦公室裏,時宴白直接開口,也沒有任何鋪墊:“沈湮這次差點就死了。”
季雲姒黑白分明的眼睛靜靜的看著他。
“他身上中毒的事情你也知道,這個秘密除了我,周楚雲,再也沒有人知道,多一個人知道他就多麵臨一次危險,在帝京想他死的人太多了。這次他更是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強撐著去為你擋子彈。”
“你想說什麼?”
她平靜的打斷他。
“我知道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樣,我也知道你突然回國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止我知道,沈湮也知道,但是我們不會去探查你的私事,但是,如果,有朝一日,你和沈湮的利益相衝突的時候,請記得沈湮對你的好。他……”
“我知道了。”
她答應的如此痛快,倒讓時宴白組織好的一大堆語言不知道該不該說了。
他之所以今天會找季雲姒來談話,就是怕真有利益相衝的那一天,以沈湮的性子肯定會不管不顧的讓著季雲姒,甚至會把命給她。
從醫院出來,季雲姒望向天空,已是接近黃昏的時刻,天邊的晚霞被映照的美輪美奐,那輪夕陽更是耀眼到極致。
腦海裏浮現出時宴白的話,眼神逐漸清明,她已經知道要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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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一份晚霞,看在不同的眼裏卻是不同的,秦槐望著窗外的那抹殷紅,隻覺的刺眼無比,手下不斷來報:“秦總,還是沒找見小姐。”
他疲累的擺了擺手,兩鬢間的白發又多了很多,難道他秦槐最後真的落得一個無子的下場,早年的時候他曾經去廟裏算過,大師說他天生七情單薄,命裏還帶煞,克子嗣。
他當時聽了大怒,還找人把那個大師教訓了一頓,後來他和夫人生下了第一個孩子,結果好景不長,那個孩子僅僅是和秦梅出去玩了一圈,結果就遭到了綁架,找到的時候已經沒了氣息。
好在後來又有了鳶鳶,所以他從小,甚至整個秦家都對秦鳶極盡寵愛,卻不料最後反倒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