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少爺和李三小姐一通謀劃,決定連夜離開。
李汝玨就在屋子裏找了半天勉強收拾出幾件像樣的衣服,卷成一個包袱。又把逍遙散塞進去,拿給二少爺“你一會去後院的三重角門拐角等我,我就不回玲瓏小院了,直接去快柳軒找人,我們在那裏會和。你一定拿著這包袱,裏麵有逍遙散,否則被後院的狗聞出來,就驚動了衛士。”
將軍府後院有一隊衛士巡夜,這是老規矩了。並且還有兩條鼻子極好的軍犬。想來他們逃出去要費點功夫,可是二少爺沒有逍遙散,怎麼能堅持到幾十裏外的節度使府呢。
都交代好了,李汝玨趕進離開這裏,直接去到將軍府右邊方位的一處三麵環水的二層小樓處,通往小樓的隻有一條長長的回廊,走上上麵四周清列的濕氣迎麵吹來,讓她心裏有些寒意。她身上穿著開春新作的夾襖,藍紫色的料子,老舊的樣式,到不像是小姐們穿的衣衫。頭上竟然隻有一枝骨瓷青花釵頭,可見李汝玨在府裏真是不好過。
她來到快柳軒門口深吸一口氣,剛想要敲門,吱嘎一聲,一個吊著眼角一臉精明的福彩開門了,看了她一眼,便打開門不說話退到一邊去了。
福彩是小白的貼身小廝,跟著他不長時間,這小白身邊一般隻有一個小廝伺候。一日三餐都是有個啞巴老仆從長廊送到門口,再無二人。平時很少有人到這裏,因為小白雖然是將軍的男寵,可是早就失寵多時了。府裏誰會去巴結一個這樣下賤的人。
李汝玨也不去管福彩冷淡的摸樣,進到屋子裏,就覺得莫名的寒意,這屋子三麵壞水,夏天多蚊蟲,冬天寒風刺骨,真不是個好地方。
她轉悠了一圈,看到福彩無精打采的在那裏站著,便繞過他來到二樓。上去就看到小白正開著窗坐在古琴邊上,一雙細白修長的玉指按在琴上,卻是沒有半點聲響。側臉還是那麼驚為天人,完美的輪廓,修長白皙的脖頸,寬大的白袍鬆散的係在身上,露出大片誘人的鎖骨和嬌嫩的肌膚。
李汝玨每次看他這樣子,都忍不住吞口水。這要是個女子,得漂亮成什麼樣子啊!可惜是個男的,還是個有點娘的存在,不過他們兩個倒是有著十分深厚的友誼。這快柳軒都快成她第二個家了,當然絕對沒有什麼男女之情。
“嗯,你在哪裏發什麼呆,開著窗吹風,不怕得傷寒。”故作輕鬆的坐在一個矮凳上麵,拿起一個幹巴巴的蘋果拋了幾下,又放到原處,看著小白站起身來緩緩的朝她走過來,坐在她對麵。
“尤物!”李汝玨再次吞了下口水,看著那眉眼如畫,殷桃小嘴的美男,她心裏十分不平衡的想到自己的長相。
然後她傲然的挺了挺自己的飽滿的胸脯,剛想示威就想到自己的來意,一下子蔫了。站起身來,把窗子關上,又走到樓梯口查看了下福彩的位置,這才抓起還沒來得及說話的小白,就把他拽到了繡床上。
小白一聲驚呼還沒喊出口,被李汝玨用手捂住了嘴,兩個人十分曖昧的貼在一起,而此時小白鬆散的衣衫從一側肩頭直接滑落到腰間,露出了春光一片。
李汝玨忍著不去看他,小聲對他說“你聽著,我有十分要緊的事和你商量,你給我聽好了,我就說一遍。”然後惡狠狠的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