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巴下意識地退後兩步，想要掏道具。
可他猛然意識到自己的道具早已消耗的所剩無幾，攻擊性的道具也全部使用在了其他玩家身上。
他也山窮水盡了……
啪嗒，啪嗒，硬底皮靴踩在地板上，發出了富有節奏的聲響。
“在暗中窺視別人可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尤其是像這樣偷瞄一位女性。”
娜娜副隊長仍保持著微笑，慢慢靠近他。
明明那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弱小女人，給王巴的壓迫感甚至比副本的怪異還要高。
這女人，是人……還是鬼？
他很確定，娜娜是個玩家，還是個能力不怎麼出彩的玩家，雖然是個資深者，但實力也不咋滴。
畢竟能跟劉介這個庸才混一起的家夥，能強到哪裏去？
老鼠和老鼠湊一窩，狼與狼湊一窩，猛虎行單路。
這麼一想，王巴又不慌了，再怎麼樣，一個普通人也不可能突然變成副本裏的怪異。
眼前的人最多也就是用了什麼道具，暫時性的變成這樣，拖拖時間，等道具時間過去就好了。
他平複了下心情，態度如常地開口，還是裝作一位靦腆的學生。
“不好意思，娜娜副隊長，我剛剛隻是……想看看外麵的情況。”
“外麵起那麼大的紅霧，你是怎麼做到在霧中行走自如的？”
裝，還裝，繼續裝。
拙劣的演技，都已經被拆了一次還好意思繼續問下去。
王巴知道對麵就是衝著他來的，不過他也清楚，對麵還有心情繼續戲謔自己，不然也不會說那麼多廢話。
他裝還是不裝，對方都不在乎。
既然對麵不在乎，那為什麼不繼續裝呢，總比撕破臉強吧。
能活到現在，除了不擇手段沒有下限，當然還需要一顆強大堅韌的心，要有一個好的抗壓能力，不能對麵噴兩下就倒了。
而對方也確實有解釋的心情，自負又傲慢。
隻見娜娜副隊長撫起下巴，做出思考的模樣，煞有其事地說道。
“唔，因為卡莉是我朋友啊，她人很好的，雖然看起來凶巴巴的，但其實是個內心很善良溫柔的人。”
“【殷紅血霧】是為保護他人而揮刀的，她並不喜歡無意義的殺戮。”
陌生的名字，陌生的名詞，對麵的女人在說什麼，王巴根本聽不懂。
他唯一能確定的信息就是，對麵的女人跟外麵的紅霧認識。
開什麼玩笑，外麵的那霧不是副本的機製，怪異之一嗎？這怎麼可能認識。
明明說的都是中文，他怎麼聽不懂。
“【殷紅血霧】是什麼？娜娜副隊長，你不是玩家嗎？”
一連串的問題冒出來，王巴希望對麵能解答自己的困惑。
但是對麵卻沒有繼續回答下去的意思了。
“哦……對誒，我是玩家——我是誰來著？”
對麵的女人似乎困惑了，陷入了茫然之中，她正在質疑自己的存在。
哲學三問，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麼，就是娜娜副隊長正經曆的苦惱。
混亂的記憶，碎片一樣的在腦子裏亂竄，自我認知模糊，並且無法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王巴以為這是絕好的機會，把早已備好的蠱蟲扔出，卻是看見蠱蟲在半空中就死了。
蟲子被猩紅的血肉觸手碾成一灘黑色血汙，而那女人明明動都沒動過，隻是在發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