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一典故,路有饑者,發粥者喊,嗟,來食——
饑者聞之,鄙,不食,終餓死。
不食嗟來之食,這句話常用來說做人要有骨氣,腿一定要硬,跪不下去!
寧餓死也絕不討食。
但是艾克斯不一樣,她有靈活的道德底線,就愛吃軟飯,吃女人的軟飯,不寒顫。
什麼是節操?棄之!
“真的不可以嗎,加百列,我真的很需要它誒。”
軟乎乎的大貓蹭著懷裏的小母蛇,發起了臭不要臉的攻勢。
這膩味惡心的調調和丹尼爾至少有七分像,真就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跟丹尼爾這條臭狼走得近,艾克斯的嘴也變滑了,真是把加百列狠狠的惡心到了。
她臉色一青,捂住嘴,做出了要吐出來的動作。
嘔——
但是作為死人,她已經不會吐了,加百列的脖子與身體那有條紅線,就是要吐也是從那裏漏出來。
這條小母蛇還在堅守底線。
“你為什麼需要這些東西,必須跟我說明情況,告訴我你要拿這些東西做什麼……”
“嘔……不要像這樣惡心我,試圖蒙混過去。”
“我警告你,離我遠一點,現在就鬆手,否則——”
警告,警告,還是警告,小母蛇麵對艾克斯的蹭蹭抱抱,隻有怒瞪這一個攻擊方式。
怒目而視,卻毫無用處。
艾克斯臉皮厚著呢,根本不怕。
加百列炸毛的樣子真是太有意思了,一旁圍觀的大狼很不給麵子的在憋笑。
黑發金瞳的女人性格可真是有夠惡劣的,明知道加百列對肢體接觸非常敏感還要貼上去。
在自己麵前有多麼正經,在加百列麵前就有多麼不正經,可真就是一人一麵,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見狼說狼語,見蛇說蛇語。
“否則?否則怎樣——我又不需要增高鞋哦,加百列。”
黑發金瞳的女人不正經地拉了下領口,把自己的鎖骨露了出來,讓小母蛇看。
甚至是在惡意挑釁地,又解開了幾顆扣子,故意弄得歪歪扭扭。
好一個正經的不正經!
加百列不想看,鐵骨錚錚,不食嗟來之食,但是蛇類的本能讓她盯著這些看。
視線不自覺地就飄過去了,她控製不住自己。
畢竟母蛇就是喜歡又大又圓的東西,而作為冷血動物的蛇也都喜歡溫暖的地方。
大貓的懷裏真的好溫暖,熱乎乎的,讓小母蛇想繼續鑽進去縮著。
加百列臉紅了,蒼白如死人的肌膚上泛出了些許紅暈,也不知道是被熱的,還是被艾克斯給氣活了。
遇到了這頭大貓,活人得氣成死人,死人得氣成活人,ai得氣到藍屏死機。
當然,這應該就是純粹的戲弄,艾克斯喜歡看加百列不知所措的混亂樣子。
而不正經之後,也該正經起來了。
“拿名單是因為我需要揪出幾隻小老鼠,而需要你的鑰匙是因為——我不想強迫你開門,加百列。”
“玩忽職守的責任還是我來擔著吧,畢竟我還是你的上司,不是麼?天塌了,我扛著。”
這句話可不是艾克斯在玩笑,研究所在地底,而地底是真的會塌陷的。
因為這兒的星空是虛假的,那日月是虛假的,當鏡麵破碎時,便是它們破碎之時。
貓爪子伸出來,往小母蛇的內襯口袋裏一摸,就把鑰匙和員工名單給撈出來了。
“非禮……流氓……你怎麼這麼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