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長的之指尖輕觸碰著她白皙的臉頰,其實他知道她心裏的痛不比他少。

畢竟她突然得知父母不在的事情,誰都接受不了。

更何況她還是如此看重親情。

不能不怪她,更不能去怨她,其實要怪,隻能怪自己。

怪自己的命運不好,怪自己當初不應該強娶她的,更怪自己對她的霸道。

她也不過隻是一個剛二十歲的女孩子,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本該在大學裏享受學生時代的生活,而她卻早早經曆了生死。

傅庭淵視線一瞬不瞬的望著她的睡顏,林詩藤似乎睡得並不安慰,霧眉一直緊蹙著,顯然是在做什麼不好的夢。

他打開空調,將溫度調至睡眠狀態,然後將蠶絲被蓋至她肩膀上,這才轉身走出去。

宮老一直站在門口侯著,手裏的果汁已經涼透了,傅庭淵掃了眼,“這果汁拿下去吧!她醒了之後還想喝的話,你再重新榨一杯。”

“好的,三爺。”

傅庭淵下樓,牆上的掛鍾顯示18:00。

一天一夜,司夜爵竟然還沒有回來。

依他的性子,無論做什麼或者發生什麼,都必定會給他打個電話說一聲,不會悄聲無息的離開,更不會玩消失。

這種事他會做,但司夜爵是不會做的。

宮老也跟著範急,“三爺,司少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要不我們回去……”

“我答應帶她出來玩,不能就這麼回去。”

傅庭淵劍眉蹙起,他拿出手機給阿耷打了個電話。

讓阿耷去司家看看,阿耷辦事很快,說司夜爵並未回家。

所以司夜爵是真的出事了。

他得親自去一趟京都。

“我去一趟京都,你好好照顧藤藤。”

“您一個人回去嗎?”宮老有些不放心:“三爺,要不我們一起……”

“不用,我開直升機過去,明天就會到,陸延清不是被抓過來的麼,那麼段修然是不會放他出來的,我最遲明天晚上回來,目前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這裏,”

傅庭淵說完就準備出發,“如果藤藤醒來,你就跟她說我去京都找司夜爵,讓她哪也別去,在這裏安心等我回來。”

“三爺,若林小姐她……”

宮老忙跟在他身後,“她不聽怎麼辦呢?而且阿耷不是說司少壓根就沒有回司家嗎?哪您要去哪裏找他?您一個人要是碰到危險怎麼辦?”

他現在是真心希望傅庭淵好好的,他若有什麼事,那他也不會有日子過。

最起碼跟在傅庭淵身邊,沒人敢動他。

傅庭淵眯了眯眼睛:“宮家,你敢去去麼?”

“……”

宮家他現在當真不敢去,聽說宮星海快要死了,他好端端的突然癱瘓,決定是被謀害的。

連宮星海都被害,他回去還不是死路一條。

怕死的宮老隻得閉上了嘴。

傅庭淵去樓上換了一身黑色皮衣,一雙長腿套了雙黑色皮靴,腰間與手肘兩側全安插了鋒利的匕首。

身上還放了兩支興奮劑,那是從司夜爵帶的藥箱裏拿的。

其餘什麼都沒拿,取了一架直升機便離開了農莊。

他雖然許多年沒有去過司家,但路線他還是清楚的。

而且司家在京都市區裏開了好幾家大醫院,傅庭淵首先在那幾家醫院找了幾圈,並未發現司夜爵。

護士跟醫生也說並未看到司夜爵回來。

他沒在市區裏逗留過長的時間,隨後驅車去司氏莊園。

然而在路上,他看到了車內的宮胤寒,隻不過他們的車是朝反方向行駛,宮胤寒沒看到他。

男人皺眉,他不是在美洲麼?

但他無心想下去,他現在隻想找到司夜爵。

此刻天色已在漸暗,傅庭淵將車速開的比較慢,他視線在路邊兩側的綠蔭大樹一一掃過,驀地視線眼尖的看到了一顆被車撞的半倒梧桐樹上。

看上去相似不久發生了車禍。

這條路人煙稀少,平時極少有車經過,是不可能有車禍的。

但那棵樹很顯然是被車撞倒的

傅庭淵踩下刹車,打開車門下車後幾步走到那顆梧桐樹邊,發現這邊上還有一個比較陡的山坡。

他起身,視線順著那山坡探過去,山坡下有明顯的被車輪壓過的痕跡。

而且還不止兩輛車,似乎有幾輛,不然這裏也不會被撞擊的如此慘烈。

男人一手拽著樹朝山坡滑了下去,果然,有一輛白色BM車在山坡的最下端。

而且這輛車他認識,就是司夜爵的。

傅庭淵眸光陡然一沉。

難不成司夜爵就在車內?

想此及,他一手扯住邊上一根比較長的藤蔓,順著朝下滑,男人靈敏的雙腿落地後,忙視線探進車內,發現車裏並未有人,他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