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殿外傳來哭聲。
秦依哭哭啼啼的,和賢惠平靜的李長歌已換了衣裳走進殿內。
兩個人頭發卻還是濕的。
皇後柔聲問道,“郡王妃腹中胎兒可還安好?”
李長歌彎了彎腰,“回娘娘,身子有些不適,胎兒倒是無恙。”
“快,別站著了,坐!”
說完,太監便抬了軟椅,李長歌走過去,姍姍而坐。
站著的秦依看了一眼母親刺史夫人,打了個冷顫,便道。
“娘娘,有人推臣女落水!”
“你可看清是誰推的你?”
“臣女~並未看清,隻是這人力量極大,臣女還未及反應,就已落水。”
皇後思索著,將目光移至坐在軟椅上的李長歌。
“郡王妃又是如何落水的?”
李長歌起身,垂眸,“這~”
“但說無妨!”
“是鄭氏三姑娘~推的臣妾!”
皇後看著殿下跪著的丫鬟婆子,再看看李長歌,眉頭緊皺。
“鄭楚瑤,你還有何話說?”
鄭楚瑤在心裏長歎一聲。
看這樣子,八張嘴也說不清了。
斛律夫人這時恭腰起身。
“娘娘,瑤瑤她身體羸弱,不可能推別人落水。”
玉蝶公主抬頭,打斷她,“夫人!”
“身體羸弱不是鄭楚瑤推人下水的借口,且如此多的人證,她還能抵賴不成?”
“夫人養了條白眼狼,與夫人無關,隻能說白眼狼太會偽裝。”
斛律夫人卻不聽她的,對著大殿下的鄭楚瑤。
“瑤瑤,我知你七歲落水那年就畏水,今日為何離河岸如此之近?”
“回娘娘,夫人,臣女本就畏水,是玉蝶公主差人強行拉著臣女到河岸邊。”
斛律夫人繼而轉頭向著皇後。
“請皇後娘娘明鑒!”
玉蝶公主傲嬌一瞥,不屑一顧。
“這~能證明什麼?”
“難道,還能證明我陷害她不成?”
一眾人鴉雀無聲。
鄭楚瑤跪著,將頭磕下去。
“娘娘,臣女不想辯駁,但請兩件事兒。”
“說!”
“其一,既然剛才有人說推郡王妃和秦姑娘的人力量很大,那請娘娘將在場的所有人都篩選一二,看看,是否有練功之人。”
說著,她目光掃了一圈跪在殿下的丫鬟,“包括~她們!”
“其二,臣女懇請—”
“為郡王妃—”
“—搜身!”
坐在軟椅上的李長歌騰的起身。
“不可!”
“臣妾有孕,不宜搜身!”
鄭楚瑤回頭冷笑。
“怎麼?郡王妃不敢?”
“你!”
皇後神色嚴峻,思索片刻。
似下了決心般道,“如鄭氏三姑娘所言,現場所有人,查!”
“另外,郡王妃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