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上幾疊符紙和兩支符筆,鄭可采相當滿意自己這些日子的勞動成果,朱砂寨子裏倒是有現成的,一切準備好後,鄭可采凝神靜氣,腦中將尋人符回憶了一番,隻是,原先自己是使用靈氣畫符,如今使用巫力,不知道好不好使。
內心清明後,鄭可采拿起符筆沾上朱砂,在符紙上認真勾勒,體內巫力平緩輸出,最後一筆完成後,符紙上白光一閃,鄭可采心裏大喜,這就是成了。
鄭可采繼續畫了幾張傳訊符、護身符、驅蟲符、護身符,都一一成功,這才讓她大大的鬆了口氣,自己的巫火能力實在都屬於輔助能力,還不如巫晴的靈媒,還能借助亡者的力量給予壞人重擊,而自己的氣血和靈慧,絕對的輔助奶媽型,別說守護寨子了,若不是蠱蟲護佑連自保都難。
將記憶中魂燈的氣息存在符紙之上,鄭可采將符紙折成一隻紙鶴的模樣,在紙鶴的肚子裏放了張帶有自己氣息的傳訊符,如此,就能直接通話了。
鄭可采拿著紙鶴來到窗邊,輕輕朝著空中一拋,那紙鶴便像活著一樣,迅速的飛向遠處,沒一會兒就消失在她的眼前,希望這枚尋人符,能很快找到褚恒吧!
放學回家的褚恒正跟著幾個族兄弟村裏走,突然一隻紙鶴由遠及近衝著他紮了過來,身旁幾個聊得正起勁的兄弟突然一頓,紛紛扭過頭盯著紙鶴,隻見飛到褚恒麵前的紙鶴突然無火自燃了起來,還掉出了一個黃色的三角紙包。
“阿恒,這是什麼啊?”
“阿恒,給我瞧瞧,給我瞧瞧。”
“是什麼呀?”
幾個男孩七嘴八舌的提問,褚恒原本散漫的臉色,顯出喜色,見他們如此吵鬧,麵色一收,握在手裏的傳訊符往口袋裏一塞道:“是朋友給我傳的紙條。”
“哇,是道門的朋友麼?”
“剛剛那個紙鶴好像是道門的飛符,我在我爸那見過。”
“這麼說起來,好像是,隻有道門懂這些東西。”
“好羨慕阿恒,上京就是好,阿恒不過去了一次,就能認識這些道門中人,他們可輕易不會與旁人結交。”
“誰讓阿恒他爹是武宗高手呢!”
“阿恒,你爹爹是不是要突破先天了?”
褚恒敷衍的應付了幾位族兄弟,回村後趕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掏出傳訊符見到那熟悉的筆法,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翹。
運氣內力,褚恒激活了手中的傳訊符,簡單說明了自己的地址和如今已修武道,期待的看著恢複黃紙模樣的傳訊符,等著鄭可采的回複。
“我在十萬大山的巫鹹族,如今被定為下一任聖女,族中嚴禁外出。”
“我會盡快修煉到先天,然後去找你。”褚恒迫不及待的承諾道。
“對外界我是一概不知,你給我講講。”
“這裏是雖然也是現代,除了普通人外,還有分出了武道、道門和其他偏門,武道修士占據了警察、軍隊等武力部門,而道門由國家組建了特別部,專門處理意外事件,偏門除了不出世的,其他人才都被武道和道門瓜分。”
“我如今巫力不高,這個通訊符最多能來回通話十次,後麵我會再給你飛鶴過去新的,努力修煉吧!巫鹹族還需我鎮壓蠱蟲和瘴氣,我一時也走不出去,等你來找我。”
褚恒無奈的聽到鄭可采的回複,他如今的內力絲毫無法製符煉藥,內力隻橫練筋骨氣血,看來還是要努力修煉才是,想著可可還在十萬大山中等著自己,褚恒不由的熱血沸騰,內心的拚搏之火被點燃。
接下來的日子裏,族人們一個個瞠目結舌的看著努力的褚恒,他原本就根骨出眾,再加上日日不綴的勤學苦練,修為也開始突飛猛進起來。
月光下的鄭可采運轉著巫力,她按照曆代聖女的手劄推算,今日有機會吸收月流漿,當月亮閃動間,一股月精之氣直衝鄭可采的身體,她知道自己推算的沒錯,百年一輪回的月流漿果然不凡,鄭可采極力的推動巫火,入體的月流漿緩緩被被巫火煉化,轉化為巫力回饋全身。
整整一夜,鄭可采的巫火煉化從未停歇,整個神魂都被推到了一個新的層次,可惜巫鹹族曆來隻有聖女通過巫火修煉,所以,對修為層次並未做什麼細分,如今鄭可采也不過粗粗將過去稱為巫,而如今的境界稱為大巫,她覺得自己如今的巫力,已經不弱於巫晴了。
“阿采,你如今也快滿十六歲了,也到了你接任聖女的時候了,”巫晴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道:“你這幾年的成長真的讓我驚訝,我不讓你推廣巫符,你怪不怪我?”
鄭可采搖搖頭道:“聖女有自己的考量,我聽從聖女的安排。”
“好孩子,你所有的努力,祖先都注視著,如今我還未卸任,等你接受聖女之位時,你想要推廣便推廣出來,這是你為聖女為巫鹹族所做的貢獻,祖先會牢記你的付出,賦予你祝福的。”巫晴微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