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給你燉點補品,年紀輕輕……真是的。腎虛、禿頂、脾酒肚預防要趁早,我可是指望著你中年像爸爸,老年像爺爺的,美少年、美青年、美大叔、帥老頭,我是這樣期待的。身體要保重呀,咱們總不能早早過上柏拉圖式的夫妻生活,孩子都沒生呢!看過家庭倫理劇沒有?一個無能的男人會悲劇的,自己變態,還總懷疑妻子紅杏出牆。沒有夫妻生活的婚姻也不實際,我又不是吃素的仙女,是不是?”

顧西徑自自言自語,而少年男子的絕世俊顏越來越黑,散發出冷氣,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

“顧西!!”他狠狠瞪了她一眼,放開她,凝著臉撿起衣服穿起來。

“回家再收拾你!”其實,他確實有絲疲憊,在美國加班加點想早點做完事,後得到三哥來中國的消息,他更是臨時交代好事情趕回來,在飛機上十幾個小時工作了六個小時,睡了個個小時。但是坐飛機、時差加上憂心,他是需要好好休息的。

顧西看他神色中的一絲倦意,有些內疚,她知道他是因為陸放而擔心,是她的錯,才讓他沒有安全感,才讓他這麼疲倦。

何家豪開著車,不知在想什麼,十分鍾後,薄唇上揚一個弧度,又不自覺地伸手握住之前二十分鍾的發冷氣對像。

夜色深沉,繁華的城市燈火流光,不時劃到他越發英俊的臉上,目光帶著幸福的情意,執著幾千年求得一個結果,哪怕不是永恒。可是,對於凡人來說,一生一世即是永恒。

女子回以一個微笑,半晌,自然地輕輕依了過去,頭靠在他壯實的臂膀上。她還是很喜歡他的吧,女人是無法和一個沒有一絲感覺的男人在一起的,至少她是做不到的,少年時對他的思念也是曆曆在目,也許沉寂的她渴望他的熱情。不管是什麼,選了就好好的過,她不想傷害陸放,但是更沒有理由負他。

“回家,宵夜我做吧,你想吃什麼?”

“日本料理。”男子的側臉驚人的完美,好似最唯美派日漫畫家的傑作,他嘴角勾起一抹風采絕世的微笑。

“啊——小日本心態還是那麼重。”她聳了聳鼻子。

他微微一笑,說:“寒假了,去北海道泡正宗的溫泉吧。”

顧西嗤笑道:“隻有日本的溫泉才正宗嗎?”

“嗬嗬,溫泉是日本的正宗,但女人是中國的正宗。”

顧西扭住他的耳朵,道:“你又見識過日本女人和中國女人的區別了?”

“……”

“黃瓜要是爛了,我就讓你練葵花寶典去,世間多個何姑娘。”她危脅。

“沒爛,當了何姑娘怎麼服侍你?”他轉過頭,看著她笑道。

“找新黃瓜服侍我。”

“還是不要找新的吧,你可是叫顧西。”

“找新黃瓜與我叫顧西有什麼關係?”

“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今生總沒有男人比我更找認識你。

顧西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他握著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輕聲說:“我愛你,謝謝你今生不負我。”

她囑咐:“何君,要小心開車,路,還很遠呢。”路燈漸亮,整個城市似一個光影迷離的世界。

他手一翻,與她十指交錯,俊目溫柔繾綣包圍著她。

一路有你,願今生相伴,歲月靜好。

一周目。

2004年,國慶長假。

顧西放了長假,N市的J大真算不得什麼好學校,大一就這麼過去,大二也開始了了,可人生由不得她後悔。

這些天,看到朱曉珊那賤人挽著她那高中時就談起來的男友在一幫同學麵前晃蕩,她躁得荒。

最糟心的是,朱曉珊幹嘛了當著大家的麵對她說:“唉,顧西,你知道嗎?陳少白在大學也交了女朋友,他女朋友也有曾經的九班班花那麼漂亮!”

朱曉珊和陳少白是同一個城市上大學,朱曉珊在初中可是很喜歡陳少白的。

顧西是個運氣特麼悲催的女生,在她為陳少白懵懂情荳初開時,看到朱曉珊和陳少白在一棵樹後親吻,碎了一地的純潔玻璃心,也最終斷了小心思。

可上高中後一切又都不一樣了,陳少白上高中迷了三年他的班花,朱曉珊也最終移情別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