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最後回來,也不是因為父親,而是因為大鄴兵內訌,才被夜涼的死對頭故意放走,就是為了讓夜涼難受。
光是想一想,元烈都覺得憋屈。
他深吸一口氣,可理智尚存,知道不能怪父親,便隻能壓下怒火,對著父親拱了拱手道。
”兒子不是這個意思,父親別生氣。”
元赤當然不生氣,兒子平安歸來,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加讓他高興的。
隻不過,眼下卻不是重溫父子之情的時候,他歎了一口氣,看著元烈有些無奈的說道。
“元烈,既然你回來了,我也不跟你廢話,我把元拓叫出去,單獨跟你聊,其實是想跟你說,沙源出事兒了,我得回去一趟,親自帶兵回去。”
聽到帶兵兩個字,元烈變了臉色,也顧不得自己的那點小委屈了,詫異的看著父親問道。
“父親,這是什麼意思?沙源出了什麼事?需要你帶兵回去?”
話這麼問,但是心裏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
元赤冷笑一聲說道:“還不是我的那個好兄弟元拱,他趁著我帶著十萬大兵圍剿夜涼的時候,居然挾持了你的母親和兄弟們。”
“什麼!”
元烈頓時火冒三丈,一拍桌子站起來罵道:“元拱怎麼這般無恥?父親你在外衝鋒陷陣,想把夜涼這個心腹大患剿滅,他倒是好,用大鄴的話說,他這不是想摘桃子嗎?”
元赤早就氣過了,現在不像元烈那樣脾氣外放,反倒是收斂了幾分,直接他冷笑一聲說道。
“確實無恥,也確實夠狠,不過事已至此,咱們發脾氣也沒有什麼用,當務之急,是必須想法子把你母親還有兄弟們給救出來。”
“不過,我量他也不敢真的對他們怎麼樣,頂多是想挾持,來逼迫我交出大軍。”
元烈冷笑一聲道:“他想得美!父親,兒子回去吧,我一定親自壓著元拱給你磕頭認錯,再讓他對著咱們金國的百姓謝罪!”
元赤卻並不讚同。
他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不行,這件事情不能這麼幹,你回去,他指不定會怎麼對付你,還是我去為好。”
“他的手段我都了解,你不能離開,你必須在這裏坐鎮看著夜涼,千萬不能讓夜涼跑了,我會把元拓留給你,讓元拓將軍輔佐,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元烈對於如今的夜涼,還真不放在眼裏。
經過他們昨天這麼一鬧,大鄴軍營的士氣就更加低迷了。
更何況,他還在大鄴軍營裏呆了這麼久,知道大鄴軍營如今缺的什麼。
又是內訌又是缺糧,就算他們什麼都不做,就這麼隻圍不攻,大鄴裏的那些人也早晚自己亂起來。
所以,這個差事對他來說還真不算什麼。
元烈擔心母親和兄弟們,還真想回去看看,於是便直接說道。
“父親,要不兒子還是跟你一起回去吧?這裏的事情交給元拓將軍一人便可,夜涼如今不過是苟延殘喘,死在我們手上,隻是早晚的事兒。”
“倒是元拱那個王八蛋,居然敢趁著我們不在的時候,給我們找麻煩,拖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