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你報的警嗎?”
易忱音的內心也是從那一刻崩潰,她渾身顫抖著,無助的抱住自己。
可是她以為她會是下一個受害者的時候,卻聽到遲川說,“姐姐,我隻是反擊了想要傷害我的人,他們沒死,但他們會痛苦的過完一生。”
易忱音靠著越來越靠近的少年,她害怕的出了聲,“你別過來。”
少年愣住了,他呆呆的看著易忱音,真的停在了原地。
兩人沉默了許久,隻聽他又說,“我是來和姐姐告別的。”
“姐姐,我要走了,我現在不能留在你身邊。”
“等我解決了我的事,我再來找你。”
也許是時間過了太久太久,一年兩年三年的過去了,他都沒再出現在她的世界,因此她都快要忘記了自己身邊還存在著這樣一個隱患。
她仰頭看著關上了門,卻依舊靠在門上看著她的張麟川,她眼神中帶著迷茫。
“你沒失憶吧。”
張麟川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易忱音反應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反應過來,她有些呆滯的抬頭看著張麟川,她看著那張臉看了好久。
和很多年前見到的模樣變了許多,卻還是能看出那時的模樣,那時他還是十幾歲的青年,如今成年了,長開了,身上多了幾分受不住的陰翳。
她慢慢低下頭,聽著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她盯著自己的鞋子,有些恍神,“我就知道你會知道。”
其實她本身就會畫畫,她本就是學前教育畢業的,美術是她從高中就開始培養的興趣愛好,但她給權薇薇的畫上畫的是簡筆畫。
剛遇見張麟川時,他還是十七歲的少年,那是她大一的時候,那時她也不過十九歲,能想到哄人的辦法都是從幼兒園得來的。
她給遲川畫了一群鴨子,那日在張麟川家裏看到了牆上掛著那張畫。
她給權薇薇那張畫上畫了一群人,但隻有一個人有臉,那人站得遠遠的側著臉牽著一個小孩和一個披著發的女人。
她隻覺得此刻她的心在不斷地下沉,總覺得自己不會活太久。
而此刻她最想最想的人是不知道有沒有醒來的周琰和那個知道她不見得會但相信的餘欣,還有爸爸媽媽,還有她的骨肉。
孩子還那麼小,卻要這麼久這麼久的見不到媽媽,他會不會覺得媽媽不要他了,會不會生她氣?
隻是這樣想著,她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張麟川用力的掐住了她的脖子,眼神陰狠,“為什麼?!”
“易忱音,為什麼你都喝了失憶水,卻還是忘不掉那些無關緊要的人。”
易忱音痛苦的張了張嘴,她仰著頭看著張麟川,臉上猙獰著痛苦。
她的嗓子被卡住,發不出任何一點聲音。
張麟川死死的盯著她,鬆了手把她摁在了床上,“易忱音,我要了你吧。”
“我不要你的心,要你的人好不好。”
他壓在易忱音的身上,撕扯著她的衣服,易忱音止不住的流淚,她瘋狂的掙紮起來,她張著喉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的衣服被撕碎,露出白皙的肉,她被張麟川狠狠的壓在身下,直到她的手摸到了一邊書桌上的素描筆,她緊緊的攥在手中,她沒有絲毫猶豫的紮進張麟川的脖頸。
張麟川瞪大了雙眼,手上有了鬆懈,易忱音用力的拔出筆,鮮血噴灑在她的臉上,模糊了她的雙眼,她卻一點也不猶豫的將筆紮進自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