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依在床上輾轉反側,哪能睡著,春心蕩漾的,滿腦子是擁抱和親吻的場麵。蔣擇奕雖然在客廳,這間屋子處處都是他的氣息。
濃烈到無法忽視。
以至於好半天她才想起來臉還沒洗,腳更是沒洗,牙也沒刷。
她打開門,蔣擇奕已經給她弄好熱水,陪著她洗好,把人送到屋裏,他才去睡。
天色微亮,穆依就起來了。起來發現蔣擇奕已經醒了,洗漱好,她去做早餐,蔣擇奕非要幫忙,穆依沒應他。
車子停在飯店,時間並不多,隻能轉乘地鐵去上班。
還好兩人工作的地方在同一條地鐵線上,蔣擇奕跟著穆依出地鐵,要送她到電視台。
無論在地鐵裏,還是街頭,蔣擇奕的手始終沒有鬆開。
在地鐵口,穆依瞧見馬路對麵的sweetcandy店,這家店鋪也在拐角,透明落地窗上的文字和中心街那家不一樣。
左邊是不負盛世。
右邊是不負青春。
穆依每次出地鐵口會習慣性的看幾眼,甚至還拍了好多張照片,她指著糖果店,“蔣擇奕,你看,那家店玻璃上的字。”
蔣擇奕看過去。
“是不是很驚喜?”穆依自問自答:“這家店開了不到一年,當時最先裝的是那塊玻璃,那八個字我好喜歡,每次出地鐵口,都會看幾眼。”
“看來這家店的老板很有品味。”
“是吧,我也這麼認為,這幾個字通過這種方式傳遞給大家,傳遞給買糖果的孩子,真的好有意義。”穆依由衷的感歎:“這家店鋪的裝修風格我也好喜歡,你說,老板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男的還是女的呢?”
“男的。”
“你怎麼知道的?”
蔣擇奕語氣堅定:“肯定是男的。”
穆依有點疑惑,一想到孟鶴在糖果店上班,那點子困惑全沒了,“對了,我之前在中心街那家店見到孟鶴了,店裏人叫他孟哥,他還給我裝了很多芒果味的糖果,還沒收我錢,我還挺不好意思的。”
“下次想吃什麼,直接去拿,搬空也行。”
“倒也不必,我吃不了那麼多的。”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電視台的大門口,蔣擇奕攬住她的肩,“想吃哪個就拿哪個,不用不好意思。”
郭翔一驚一乍的聲音傳來:“這是我蔣副嗎?”
穆依羞的往前邁了一步,蔣擇奕也跟著往前走了步,摟著肩的手沒鬆。
郭翔走近,“蔣副,我都想你了。”
蔣擇奕:“想一千米,還是三千米?”
“蔣副。”郭翔撒嬌式的跺腳,“蔣副,你改天是不是得請我和許米吃個飯啊?好歹我倆也是見證者。”
蔣擇奕低頭把玩著穆依的手指,直白道:“本人沒有請情敵吃飯的習慣。”
“蔣副,我不都主動退出了嘛!”
穆依很早就知道郭翔的想法,郭翔進部門第二周跟她表的白,穆依拒絕了,但郭翔很有分寸感,他說:“拒絕我是你的權利,但喜歡你是我的權利,所以請別剝奪我喜歡的權利。”
後來這事不知誰傳的,在部門傳開了,郭翔沒做任何出格的事,就像他說的那是他的權利,他也沒幹涉影響到她的生活。
蔣擇奕知道這事也沒什麼好奇的,現在說開了倒真的挺好。
許米在後麵喊:“哇塞,這是誰啊,送我依姐上班啊?”
蔣擇奕頷首低笑。
許米和郭翔遞了眼:“蔣副,你得請我和郭翔吃飯啊。”
郭翔拒絕怕了:“這樣吧,改天我請蔣副吃。”
“不行,得蔣副請。”許米笑著看向蔣擇奕:“蔣副,你這和我依姐破鏡重圓,可不得讓我們兩個單身狗沾沾喜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