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謝蘊深把玩著腕表,對於宋靳年的震怒並不在意。
宋靳年這個人在他麵前裝不了多久。
“麻煩你先出去,我跟他單獨談談。”謝蘊深時間很緊,沒工夫在這裏跟宋靳年耗著。
宋靳年正在氣頭上,眼底的凶狠意味像是要吞人。
“謝蘊深,孩子我可以給你,薑亦,我要留下。”宋靳年忽然改口。
“薑亦?”謝蘊深深邃的眸子裏掠過一絲嘲諷,“靳年,你不會是喜歡上她了?”
謝蘊深的的確確是在嘲諷,甚至有點嘲笑的味道。
“怎麼可能。”宋靳年想是被識破了心思,臉色瞬間變了。
謝蘊深跟宋靳年認識了這麼多年,宋靳年在想什麼,從他臉上,謝蘊深就看出來了。
“需要我提醒你?宋家豺狼虎豹這麼多,你剛繼任高位,有的是人想要捏住你的把柄把你拉下泥潭。薑亦和這個孩子,就是把柄。”
謝蘊深從西褲口袋裏拿出一盒煙,敲了敲,敲出了一根煙,送到唇邊咬住。
他繼續說道:“等dna結果出來,交給我安排吧。”
“謝蘊深,我說了,薑亦,是我的。”宋靳年微眯了眯眼。
他從未跟謝蘊深直接撕破臉,今天怒意在,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謝蘊深點了煙,深吸了一口:“我會把他們送到安全的地方,既不打擾我,也不打擾你。也算是幫你清除了路障,你會感謝我。”
宋靳年冷笑,忙不迭得也拿出一根煙抽了起來,此時此刻隻有煙酒才能夠讓他冷靜下來。
“感謝你?五年了謝蘊深,你找過她嗎?”宋靳年眼睛裏血絲遍布,像一頭凶獸。
在宋靳年的瘋狂襯托下,謝蘊深冷靜,清醒,也冷漠。
他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在煙霧繚繞間看著宋靳年:“一個設計爬上我床,私自生下我孩子的女人,值得我找嗎?自生自滅也好,窮途末路也罷,和我無關。”
宋靳年笑了,笑意瘋狂淒涼:“這些話真應該給她聽聽,讓她看看,她拚了命去求救的人,到底是什麼樣一副真麵孔。”
謝蘊深從來沒有自詡過是好人,這一點宋靳年最了解他。
從小一起長大,宋靳年知曉謝蘊深的老謀深算和殺伐果斷。
如果非要找出一個詞來形容謝蘊深,那就是:狠戾。
在生意場上如此,對待女人更不會心軟。
宋靳年沒有再說什麼,他轉身離開,讓護士也一起出去了,剩謝蘊深和遲遲在vip室。
遲遲怯懦得坐在沙發上,抬頭一動不動得盯著謝蘊深。
就像是在打量他。
“看什麼?”謝蘊深掐滅了煙蒂,對遲遲招手,“過來。”
遲遲呆呆地從沙發上下來,走到了謝蘊深麵前。
謝蘊深坐下,剛好能夠俯視孩子。
“認識我?”
遲遲搖頭。
“你媽媽沒跟你提過你爸爸?”謝蘊深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質,成年人在他麵前應該都會感到恐懼,更何況遲遲隻是一個四歲的孩子。
遲遲終於開口,聲音軟軟糯糯的:“媽媽說爸爸會來救我們。”
謝蘊深扯了扯嘴角:“這麼肯定?”
“嗯。”遲遲舔了舔嘴角,“叔叔,你是我爸爸嗎?”
“不知道。”謝蘊深對於五年前那場荒唐事一點印象都沒有。隻是從薑亦給他的視頻裏看,他們的確有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