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安然想直接走掉不搭理謝蘊深,但是想著有些話說說清楚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雖然她討厭謝蘊深,但是也就當做是幫助薑亦了。
“說吧,有什麼事情。”安然態度一般。
“薑亦那邊,希望你能替我解釋一下。現在我解釋什麼她都聽不進去。”
安然聞言之後就立刻笑了,瞬間覺得這個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男人好像在感情上有些拎不清。
“謝先生,且不說我是薑亦的朋友,再者,你兩年前做的那些事情我憑什麼要幫你?以前覺得你比林揚好點兒,現在看來你們兩個人不過是一丘之貉,所以才能成為朋友。”
安然覺得自己要是沒有兩個鼻孔,遇到林揚和謝蘊深這兩個月得被氣死。
“兩年前的事情我無法辯解,但是這次的事情是有苦衷,我跟薑亦解釋了。”
“你解釋她就要聽嗎?謝蘊深,朱慧緋的刀但凡是刺歪一公分,薑亦就腎髒破裂了。她沒有跟你重逢之前在LA跟傅宴禮過的是什麼神仙日子?遇到你之後怎麼就有生命危險了呢?一次僥幸逃脫,兩次三次呢?我實話告訴你吧,薑亦私下跟我說過,她這幾個月跟你在一起隻不過就是圖個開心。不管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應該聽得懂是什麼意思吧?”安然的話讓謝蘊深的麵色沉陷了下去,他原本就有些滄桑的臉龐更顯陰鷙。
這話無疑是傷人的,比從薑亦口中說出還要傷人。
畢竟是從第三方的口中說出,賭氣的成分幾乎是零。
安然見自己的話起了效果,便繼續說道:“薑亦和傅宴禮的確沒有什麼,所以才會回國之後麵對你的猛烈攻勢跟你在一起,但這並不代表她就要跟你長久。我們談心的時候她就說了,她是一定會回LA的,所以不管在這裏跟你糾纏成如何,她都不會付出多少真心對你,免得到時候覆水難收。現在距離她實習結束也就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你們的事情也該收收尾了。恰好遇到朱慧緋這件事,你就趁此機會不要再打擾她了。”
安然為了薑亦著想,就想要他們一刀兩斷。
她也不是自作主張,因為她很清楚薑亦心底就是這麼想的。她也並非不是騙了謝蘊深。
謝蘊深周身的氣質和氣場本就陰鬱,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麵色驟沉,讓安然看了心生一懼。
她跟林揚結婚這麼多年,多少也是知道謝蘊深的做事手腕的,此時心底想的是自己說的話不會太過了吧?
這麼想著,安然添了一句:“你也不要怪我說的太多,薑亦這些年過得真的很不容易。她和遲遲在LA都接接受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心理治療。為了排解痛苦,她抽煙喝酒,這些習慣都在傅宴禮的陪伴下慢慢戒掉的。雖然他們隻是朋友關係,但是起碼傅宴禮真的能夠讓薑亦過得更開心。”
意思就是,你隻會讓薑亦傷心。
或許是因為痛苦,謝蘊深額上的青筋凸起,隱忍著不言語。
安然深吸了一口氣:“我話已至此,如果你是為了薑亦好,就離她遠一點吧。”
說完,安然轉身離開,準備去食堂買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