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哥好,蕭浩見過各位大哥。”
“哈,小耗子,幾個月不見了,武藝如何了,找個時間切磋下?”一個看上去熊腰虎背的大漢“用力”的拍打蕭浩的肩膀。
“嘶嘶……三哥你就饒了我吧。我這樣的小豆芽在你手下都走不出五招。”蕭浩隻覺得這幾巴掌,都快讓自己的身體散架了。
“哈,就你還小豆芽,我在你這個年齡也就這樣了。十年後絕對是一員先鋒大將的料!”
“大將、還先鋒?算了,我可不想馬革裹屍!”蕭浩撇撇嘴。
“混蛋小子,小小年紀就不立誌,長大後能做什麼!要不這樣小耗子,隻要你能接我三招,三哥就教給你一個絕招,保命的絕招哦,這可是三哥從殺戮和戰鬥中悟出來的絕招啊。當然,要是你連三招接不住,三哥也可以教你,但給三哥一柄镔鐵長刀就好,如何?”看上去雄壯的大漢,眼中卻閃爍著精光。
“嘿嘿,三哥,一柄镔鐵長刀在外麵最少可也是售價10兩黃金的,這還是最低價!10兩黃金啊,可是200兩白銀呢,當朝正三品大員的月奉!”蕭浩也不傻,嘿嘿的看著自己的這個三哥。
“三哥”實際上已近30歲,叫蕭海雲,家裏排行老三;但因為在輩分上稍微有點落後,明明是做叔叔的年齡,卻隻能當蕭浩的一個“三哥”;屬於蕭家的旁支。
“好啦好啦,老弟,你看老哥這都是在江湖上飄著呢,有一把好刀這是保命啊,你就眼睜睜的看著老哥挨刀麼。要不這樣,你嫂子做的鮁魚餃子最好吃了,以後隻要你想吃,就讓你嫂子給你做如何?”終於,三哥蕭海龍開始打感情牌了。
“唔……好吧……”人家都這樣了,蕭浩也隻能點點頭。實際上也就是開個玩笑,三哥腰間別著的就是镔鐵長刀,周圍的這十幾個侍衛拿著的全都是镔鐵武器——長弓都是鐵胎;不過武器這東西,永遠是不夠的,在激烈的拚殺中,耗損很厲害,一年換一把刀的,太正常了;甚至遇到激烈的戰鬥,一場戰鬥下來就要換刀。
據說大離王廷第一勇士、鎮西軍大將楊千軍,在幾年前的一場邊防戰鬥當中,一天一夜戰鬥下來,換了72柄長刀,以至於戰後周圍鐵屑遍布。冷兵器的戰鬥,其實很慘烈的。
扯遠了;不過周圍都是有點關係的,答應了一個,另一個也就順帶答應了。但就是通過這樣的手段,蕭浩這些年來,也將這些人的殺手鐧都學了一個七七八八;自己儼然也是一個小高手了。
門**談了有盞茶功夫,蕭浩才走進廳堂。廳堂稍顯暗淡,蕭浩的父親蕭史龍端坐最中央,是一個麵色稍微黝黑、看上去帶著一點儒雅的中年,但是腰間的長刀表明這個儒雅的中年不是什麼老好人。
而在兩邊的太師椅上,還各分別坐著七八人,共有十五人,這些人身後還各有侍衛;相比於門口的人,這些侍衛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遠遠看著,就能感受到每一個人身體中澎湃的血氣——一看就是高手,而且是殺過人的高手!
蕭浩進來的時候,大家正在討論著什麼,很是激烈。
“小浩兒,來,讓舅舅看看。哈,一年不見,長大了不少,聽說最近又搗鼓出不少好東西來!”坐在蕭浩的父親蕭史龍右手的第一人,兩鬢已經有些許白發,臉上還有一道刀疤,從小蕭浩就對這個舅舅有些害怕;不過現在不害怕了。
“蕭浩見過各位叔伯,見過父親,見過舅舅,見過各位大哥。”蕭浩卻很優雅的抱拳一圈,而後緩步走到父親的左手邊末尾坐下。
在蕭史龍的左手邊,是蕭家的人;而右邊則是李家的人,是蕭浩母親家族的一邊。蕭家雖然僅僅是一個一般的大戶,但也有那麼一些錯綜的關係,放眼望去,廳堂內十幾號人全都是五代以內的親人。
是什麼事情讓給蕭家和李家精英彙聚一堂?現場雖然談笑風生,但蕭浩還是從所有人的麵色中,看到了沉重。
“小浩,過來,到父親這裏,我們現在遇到一個問題,考量一下我們的神童。”蕭史龍雖然為人威嚴,但對於自己的兒子、而且是如今唯一的兒子,還是很溫和的。
“好的父親。”麵對所有人的目光,蕭浩很自然的站在父親的左手邊。
“小浩,今天我們所有人在這裏,也是因為遇到了如今最大的問題,那就是王廷終於注意到了我們這裏,而且當朝宰相要在我們這裏設置正式縣治,並且準備調遣軍隊駐守。
雖然說現在大離王廷已經式微,但終究是王廷,不是我們能夠抗衡的!然而要是我們不做反抗的話,估計宰相到時候隨便安排一個罪名,我們就要家破人亡,甚至被抄家滅族。這樣的事情,最近已經不少了!
但要是直接和朝廷對抗,無異於螳臂擋車,隻能加快我們的滅亡而已!我們至少還需要兩年的準備時間。”
蕭浩年紀小小,卻皺著眉頭靜靜地聽著,“當朝宰相?是雜家在大離王廷的代表呂弼?
最近治學在家,對此人以及相關事項了解不多,還請父親解惑。”
“嗯!”蕭史龍聽到這個名字,就立皺眉頭,“這宰相先不說代表哪一家,其本人也是一個人才,在大離王廷大廈將傾的時刻,竟然靠著自己的力量和手腕,將大離王廷給撐起來。一力撐天,不過如此!
宰相呂弼更是自喻為中興之臣,立誌為大離王廷:扶大廈之將傾,挽狂瀾於既倒。為人清廉而有大才,處事公正;因此上至王上權貴,下至黎民百姓,莫不稱頌。
傳聞:其才,徹儒墨,精名法,通經緯(天文地理),明術數(算命),被當今王上稱頌為:經天緯地、貫徹古今之賢能。同時其本人也是當今天下九流之雜家在大離王廷的首座。
因為無論是政治才能還是在世家、民間的影響力都十分顯著,三年前呂弼被提拔為大離王廷宰相,位在君王之下,被稱之為呂半王。
這三年來,宰相呂弼通過整治風紀、重樹法治,大力興修水利,並建立官學,整頓科舉,讓大離王廷竟然有中興之象。
隻是終究是大廈將傾,大離王廷財貨不足;為此,呂弼通過整頓一些糜爛之地,鼓勵通商等,讓王廷有了一些資本。但還是不足。
因此,宰相也就將目光瞅向一些曾經不願插足的隙地。隙地就是一些州縣等交界處的地方,一般不大,狹長窄小,但這些地方確實是油水富足。之前一年時間通過整治隙地,宰相已經為王廷帶來了足夠的利益,並且將那些隙地中的寒門驅逐幹淨。
而我們海州,就是一個隙地。
現在,宰相竟然看向我們這裏,我們已經通過一些合作關係,得知宰相已經上書,最多兩個月就要兵臨海州,到時候我們很難有抵抗王廷軍隊的力量,而且也不會有盟友!
還有我們蕭家、李家也是寒家,一旦宰相伸手,等待我們的將隻能是滿族趕絕的命運。
所以,我們現在不得不聚集在一起討論,但暫時沒有什麼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