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醒來的時候分明還覺得灼痛,那痛意仿佛要穿透背心,直擊心髒。
如今指尖觸及之下,又並無傷痛處。
顧鎏陵眸光深沉,思忖片刻道:“來人,更衣!”
隨後小廝引書進來伺候,將薰好的衣裳恭敬的擺放在床榻上,顧鎏陵很自然的上前拿起穿上,並不喚人伺候。
“公子爺,太子殿下在書房等您。”引書說道。
顧鎏陵如青蔥的玉指正扣上衣襟處的金色環扣,聞言頓了一下。
隨後又不緊不慢的更衣梳洗,整理妥當了,才一絲不苟的踏出房門。
書房內,太子背對著玄關,正在看桌案上的圍棋殘局。
聽見聲音回頭,便是一笑:“氣色不錯,陵弟昨夜睡的安好?”
隻見顧鎏陵一身雪衣端方,風姿綽約,行走間優雅矜貴。
心裏也是不由得讚歎,男子麵容生如這位妻弟完美,怎會不惹萬千女子垂愛?也難怪心高氣傲,有些挑剔,到底是自己為難他了吧!
一提昨夜顧鎏陵心底就沒來由的不自在,但麵上不顯。跨過門檻走到太子麵前,微一施禮。
“微臣見過太子殿下。”
“你與孤見外了。”太子笑道,俊朗的麵容上盡是溫和之色。
頓了下又道:“聽說,昨個承雲郡主將陽弟給打了!”
顧鎏陵沒有隱瞞:“陽弟口沒遮攔,遲早要挨一頓教訓,落承雲郡主手裏倒也沒有吃多少苦頭。”
太子失笑搖頭:“我聽說,昨個六皇弟跪到黃昏就暈了過去,彼時臉腫如豬首,夜裏還發了燒,卻是傷的不輕啊!
這承雲郡主一介女子,出手倒是狠辣,以前真沒瞧出來,隻以為她性子有點不大溫柔而已。”
這語氣也不知是感慨,還是想解釋什麼。
鳳錦榮可不止挨了容心羽的打,還有前一夜身子在藥物作用下的虧空呢!
但顧鎏陵沒提這茬,而是說:“盛京第一女惡霸,名不虛傳。”
“哈哈哈……”太子大笑出聲,“看來陵弟對她當真是深有忌憚啊,也罷,所幸你二人也未來得及成事,孤也不好強人所難……那你看,陽弟如何?陽弟性子驕縱,或許找個能夠壓製得住他的,方能收些性子。”
顧鎏陵心底微動,下意識就想拒絕。
麵上卻是含笑道:“殿下還是饒了陽弟吧,這二人湊一處,怕是不出三日就掀了靜侯府的宅邸。而且姑姑寵陽弟是非不分,怕是難以接受承雲郡主這樣的兒媳。勉強一起,最後恐成怨偶。”
太子又是一陣大笑,隻是眼底的光有些淡了:“那以陵弟之見呢?”
顧鎏陵道:“微臣思量過,不論是微臣還是殿下這邊的任何親信,聯姻太明顯怕都不太妥當。
微臣聽說,昨日翰林學士舒靖廷在街上遭遇幾個公子哥的欺辱,是承雲郡主見義勇為幫他擺平了麻煩。而據微臣所知,承雲郡主並非一個樂善好施之輩。”
“翰林學士舒靖廷?”太子微微沉吟,隨後道,“可是那位三年前驚才豔絕的狀元郎?孤倒是記得,他也是生的一表人才,隻是可惜,出生低了一些,隻能在翰林院裏熬資曆!”
頓了下又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入了承雲郡主的眼?你想撮合二人,而後將舒靖廷拉入咱們的陣營?這個主意倒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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