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羽指尖搭上桌案上的宣紙,拿起最上麵一張閱覽。
不甚在意的道:“一點辣椒油和漿糊而已,不必擔心……
找人問問,如今望初在哪裏。”
說話的時候,已經在閱看手裏的資料。
擺在第一位的,便是她方才跟孫掌櫃要的,有關宋青闕的。
很快,容心羽就知道了宋青闕這場婚姻至今的來龍去脈。
原來,宋青闕與安國侯府從小就訂了娃娃親。
後來因為自己這個身體原主的冒失,推她落水,影響了宋青闕的閨譽。
穆家與宋家幾次鬧退親,卻未退成。
這其中大部分原因,是逐漸長成的安國侯世子慕長亭堅持要娶。
無奈,去年二人大婚前夕,慕長亭接到軍報。
不得不趕赴南疆平亂。
慕長亭不知自己此去多久,怕耽誤影響宋青闕。
於是第一次主動提出退親。
二人本就兩情相悅,宋青闕感念最低穀的時候,慕長亭沒有拋棄自己。
她又怎能在他浴血奮戰之時,另嫁他人?
為表決心,那夜就將自己交給了慕長亭。
後來的事情便是容心羽知道的了!
慕長亭戰死,宋青闕有孕。
那夜,二人暗度陳倉。
證人有慕長亭的小廝與宋青闕的丫鬟。
雖然婚前有孕不好聽,但禮法上已經成親,也算名正言順。
可是安國侯府二房作怪,非得把宋青闕打成通奸小廝。
導致小廝含冤而死。
還好丫鬟及時告知尚書府,禮部尚書拚著烏沙進宮求了皇上恩典。
也是宮裏的聖旨及時,不然一碗烈性打胎藥下去,估計大人小孩都不保。
此後,宋青闕就帶著仆人搬到了衛國夫人府。
因為安國侯府有意散播對宋青闕不利的謠言,主仆幾人日子並不好過。
而娘家也因此受了影響,為了家中未嫁的子女考慮,與宋青闕斷了關係。
安國侯府卻更是有恃無恐,這幾個月以來多次上門羞辱騷擾。
理由也很冠冕堂皇:因為宋青闕還是慕家長媳身份。
慕家有資格上門教導她如何做一個合格的未亡人!
容心羽看完資料,眉心輕皺。
覺得這處處透著算計的理由,真的很現實。
真正的理由無非就是:怕宋青闕生下嫡孫,將來分割侯府的家產。
甚至,近一步爭奪爵位。
“這安國侯府的人太可惡了,怎麼能這樣狠心呢?
皇上都為宋小姐正名了,他們還要鬧!
非得逼死人才罷休吧!”凝心擦著淚義憤填膺的說。
手裏還拿著部分資料。
容心羽隨即就招來孫掌櫃。
問道:“你這裏有沒有身手不錯,辦事利索的小姑娘,大媳婦什麼的?”
孫掌櫃愣了下,忙說:“回郡主,有的,您是想要做什麼?
主要是女的就行吧?”
容心羽道:“對,派兩個伶俐的。
去西慈胡同衛國夫人府附近盯著一些。
遇見找她們主仆麻煩的,適當時候見義勇為!
當然,非必要,不要透露出是本郡主的人!”
孫掌櫃答應一聲,立即就去辦了。
而這時好幾日未見的望初跑了過來。
容心羽放下手裏的資料,稍微緩和了一下沉重的情緒。
“郡主!”
望初朝容心羽一拱手,臉上慣常沒有表情。
“怎麼了,可是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望初神色複雜的看著容心羽。
道:“您日前讓奴婢悄悄調查秦姨的喜好,好給她一個生辰驚喜。
奴婢怕節外生枝,就連她最信任的秦彤師姐也未告知。
後來驚是有了,卻是沒有喜。”
“嗯?然後呢?”容心羽勾唇挑眉。
望初繼續道:“奴婢無意中發現,秦彤師姐讓人製作能令人成癮的熏香,每日讓秦姨熏陶。
幸好發現的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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