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忘記了,除了義慈局由長公主掌管之外。
她們所在的書院,長公主也是實際掌權人。
她這是差生收到了來自校董的關愛嗎?
想想看,差不多也該回書院了。
她還有終身大事要解決呢,也許可以回書院看看有無合適的?
但也不急,還是先去安慰安慰師傅吧!
……
靜侯府,此時已然鬧的天翻地覆。
“我不活了,讓我死了算了啊啊,你們都給我讓開……”
“世子爺,您冷靜一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狗屁,爺毀了,爺沒臉見人了……爺不如死了算了。”
一群小廝抱著衣衫不整、披頭散發的薑嶽陽。
丫鬟們則是一會兒搶走一條白布,一會兒搶走一瓶不知名“毒藥”。
尖叫聲此起彼伏。
靜侯夫人在一旁都快急瘋了,嗓子都喊啞了:“快,要碰頭了……拉著世子!
把妝龕上的簪子全部拿走……
剪刀,這屋裏怎麼會有剪刀?
拿下去,快拿下去!
我可憐的兒啊,你死了,娘可怎麼辦啊?
那個殺千刀的承雲郡主,本夫人必要向她討回公道!”
顧鎏陵與太子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混亂場麵。
“太子殿下到!”
太子咳了好幾聲沒有人搭理,最後還是身邊的人大喊一聲提醒。
屋內一靜,靜侯夫人繼而哭著拉住薑嶽陽。
一起衝到房門口朝太子行禮。
邊哭著道:“太子殿下,您來的正好,你可得給陽兒做主啊!”
太子忙虛扶了一下道:“姑母不必如此多禮……這是到底怎麼了?
孤聽來人說的不清不楚的,說什麼陽弟被承雲郡主毀了清白?”
顧鎏陵聞言,眸光微動。
開口道:“是說郡主找了幾個大漢毀了陽弟的清白!”
薑嶽陽聞言眼眸大瞪,滿眼悲痛受傷的看向顧鎏陵:“表哥……”
太子也愣了下,繼而滿眼不可思議。
帶了慍意道:“此事當真?
這承雲也太過分,此前才聽說她閹了一個京營百戶。
這才幾日,居然能得寸進尺至此……”
“承雲郡主應當不至於真如此離譜……找過府醫了嗎?”顧鎏陵卻問。
太子聞言詫異的看了眼顧鎏陵,分明聽出他的袒護之意。
倒也沒有反駁。
一旁的小廝忙說:“府醫已經看過了,說隻是一些辣油和漿糊而已。
可是世子爺不信,非得讓二公子您來看看。”
顧鎏陵:……
太子:……
怔愣一瞬後,太子大笑出聲。
薑嶽陽卻是哭的越發傷心!
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都顧不上去擦。
嚎道:“這還不叫離譜?還而已?”
“表哥你看看我,都腫成什麼樣了啊……殿下您還笑我?
嗚嗚嗚嗚……”
“我不看,不信府醫,你就叫太醫!”顧鎏陵很無情的拒絕了。
薑嶽陽聞言一怔,繼而哇的一聲往外衝去:“哇,表哥你都瞧不起我了?
你都認為我不清白了,啊啊啊我不活了……”
“陽兒!”靜侯夫人大驚,趕緊一把抱住兒子。
母子二人抱頭痛哭,好不淒慘。
顧鎏陵眼眸裏仿佛盛著冰雪。
落在母子二人身上:“這等小教訓都受不了,你哪裏來的資格替江揚山叫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