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羽的優秀,是他低估了……
“哎呦……”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慘叫。
是一個護衛被顧鎏陵正了骨,叫的臉色都變了。
顧鎏陵皺眉:“這點傷就叫得如此淒慘?那個肚皮都扯開了,也沒有喊一句疼!”
論治病救人的精細技藝他是不如容心羽,縫補傷口他不成,殺人倒是能更快一些。
但是,稍微幫一些輕傷的護衛處理一下簡單的跌打損傷,還是沒有問題的。
沒有想到,這小子這麼不經事,叫的容心羽都轉頭看過來。
這還以為他心狠手辣,或者笨手笨腳吧!
不然一群精壯小夥子,殺敵受傷的時候不叫,被他正了下骨叫成這樣?
“這小子太弱了!”顧鎏陵解釋。
那護衛也不敢辯解,對比這位都指揮使,他們的確都是弱雞。
若非顧鎏陵今日突然追來問郡主要窩窩頭,來賴馬車裏舍不得走。
說不定,他們不僅護不住承雲郡主,恐怕還得將性命都交代在這兒。
待顧鎏陵要去給另一個內傷吐血的看情況時,那護衛忙擺手:“不敢勞煩顧都指揮使,郡主說,雲紀情況最嚴重,才幫他先醫治。
想來,小的們的情況都不礙事。
小的們等一等郡主即可。”
顧鎏陵勾唇一笑,冷睨著護衛:“等一等郡主即可?”
護衛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小的嘴笨,是是等一等軍醫!”
容心羽在遠處笑道:“你也別嚇唬他們了,你去幫林大人拔身上的弩箭吧,我箱子裏有藥。”
林淮釋身子一抖,明明中毒沒有多少力氣,身子竟是往後挪了半寸。
顧鎏陵看向他,眼眸清冽如常,隻是唇瓣那弧度似笑非笑的,看得人心裏直發毛。
……
晚些時候,青延帶著幾百官兵過來,幫忙將傷員往營地抬。
容心羽讓人加墊了褥子,將那個肚皮受傷嚴重的放進去安置。
叮囑馬車慢行,盡量減少顛簸。
雖說她來時帶了緊急藥物,也有一定的把握,對方身體素質也過硬,問題不會太大。
但是,也怕有個萬一的。
回去的路上,顧鎏陵與容心羽也沒有騎馬。
因為距離不遠,也就一道步行跟著隊伍往回走。
顧鎏陵這時開口:“我遞封信回京向聖上彙報一下這次的情況,你暫且還是別走了。
不出半個月,這邊的工作也當結束,賑災隊伍也當陸續回程了。
屆時,你與我們一道走比較安全。”
很顯然,不用多討論,就知道這群刺客是衝著容心羽來的。
容心羽覺得,顧鎏陵是知道這件事的。
來要窩窩頭、包括交代後麵的事情,都隻是托詞。
不然二人在營地的時候,又不是沒有獨處的時候,怎麼那時不說?
至於顧鎏陵何時知道的,為何不提前知會,暫且不得而知。
容心羽頷首:“嗯!”
周圍都是人,她還攙著腿軟的臨冬,其餘的便沒有多問。
容心羽重新回到營地的時候,大家都很意外。
但知道她遇刺的事情,沒有人高興得起來,營地頓時又加強了戒備。
待安置好傷員,顧鎏陵將自己的營帳挪到了容心羽的隔壁。
對此,沒有人有異議。
幾個傷重的,除了一個肚子破了需要立即手術的。
剩餘的兩個,一個斷了右手臂,容心羽回到營地就立即給安排了手術。
固定斷骨的材料,她有間作坊在造,隻是這裏沒有。
隻簡單的做了手術連上筋肉,用木板撐在外麵固定住,保證骨頭不長歪,肢體不會萎縮壞死。
等將來回京,還得拆開皮肉,重新釘接骨架。
另一個,傷在內腑,肋骨斷了兩根。
看起來是重,但是比較好操作,吃了傷藥,算是三個裏麵最輕的了。
其餘的輕傷四人加上林淮釋,吃了容心羽的解毒藥,便都交給了顧鎏陵與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