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公主道:“承雲郡主,你切莫緊張,顧都指揮使是什麼人,我們還不清楚嗎?
而且,剛才我們都知道,顧都指揮使為了護著你,被茶水染髒了衣裳,去另一邊的偏殿換了。
想來如今也不會繼續穿原來的衣裳了。
所以萬一是有人穿了顧都指揮使換下來的衣裳,想要栽贓陷害,這個可能也是非常大的。”
“就算是換下來的衣裳,也絕不可能到什麼登徒子手裏!”容心羽直接否定了這個說法。
想賴顧鎏陵管理不當,借機攀責任嗎?
正好找不到罪魁禍首,於情於理,顧鎏陵都該負責是吧?
娶妻是不可能了,但是可以納妾呀。
這算盤響的令容心羽震耳發聵!
“承雲郡主何以如此篤定?”清平公主不解的問。
又一副好意的道:“說了,你不必太緊張。
宮裏出了這樣的大事,務必會查個水落石出,給諸位一個交代。”
“四公主殿下!”
這時,內廷衛回來了,遞上一物。
“在西北角的屋簷下,找到了這個!”內廷衛說。
容心羽看向那遞到清平公主手裏的玉佩,眼神冰冷。
“這是什麼?可是那賊子留下的?”李小姐緊張的問。
至今也一句不再解釋,自己是更衣出來差點撞上的。
簡直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清平公主將那半月形狀的玉佩拿起來看了看,隨後遞給了旁邊的雲斐。
“雲大公子,您見多識廣,您給看看吧。”
說這話時,眼神複雜的看了容心羽一眼,眸子裏仿佛隱含同情。
就像是她發現了什麼,不忍心直說似得。
雲斐將東西拿在手裏仔細端詳,很快發現了問題。
隨後道:“這是一枚私印?應當是經常用的!”
容心羽也看見了,那半圓的玉玦,中間的位置有些微凸起。
雲斐輕輕哈氣,對著自己的掌側位置輕輕一壓,出現兩個小字。
“鎏陵?”清平公主似是不經意的輕念。
李小姐驚喊:“真是顧都指揮使的名字?這是顧都指揮使的私印!難道,剛剛,剛剛真是他!”
一時間臉色發紅發脹,興奮溢於言表。
容心羽眼神淡淡,掃了眼激動的快暈過去的李小姐。
涼涼的笑道:“瞧你激動的,是以為明日就能入鎮國公府的門,為顧鎏陵的妾了嗎?”
這話絲毫不客氣,李小姐神色一僵。
隻眼神閃躲,也不哭喊什麼登徒子了。
清平公主驚訝道:“都先別急……有話好好說,承雲,你也別生氣。
就算真到了那一步……男人嗎,一妻多妾也是正常,你也要能理解。”
容心羽冷笑:“清平公主這是已經給顧鎏陵蓋章定論,定了無恥淫/賊的罪名了嗎?”
清平公主一噎,眼神閃爍:“本公主不是那個意思。”
容心羽道:“既不是那個意思,就請公主不要說這種似是而非的話了。
別當人傻子似得,都聽不懂呢。”
這話用來對公主,算是不客氣了。
再沒有之前在亭子裏時間清平公主的禮遇。
誰都看得出來,容心羽是生氣了。
一時間一個個噤若寒蟬,眼神落在李小姐身上,卻沒有看好的。
很多都在想:給顧鎏陵做妾是想的美,但上麵壓著承雲郡主這麼個主母,那就不知有沒有福分享這美夢了!
雲曼月這時道:“顧都指揮使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清平公主眼神一閃,意味不明的看了眼雲曼月。
李小姐立即道:“你怎麼知道,你看見人了?對了,方才我聽見你們也在叫了登徒子了。
你們也看見人了對不對?”
隨後恍然大悟般:“我懂了,不會是承雲郡主你,你……”
後麵的話好像在容心羽的冷眼下嚇住,不敢再說。
但在場的都懂了:確實是顧鎏陵,但容心羽為了維護顧鎏陵,以及自己未來正妻的體麵,所以故意幫顧鎏陵隱瞞真相。
“你休要胡說八道,誰喊登徒子了?”許湘兒驚道。
雲曼月的丫鬟媛兒也忙爭辯:“方才我們這邊是有隻老鼠將奴婢嚇了一跳,奴婢才叫承雲郡主的。
不信你們問外麵的宮女,她們可曾聽見我們喊了什麼登徒子?
李小姐,你這樣說,奴婢有理由懷疑,你是不是想敗壞我們大小姐名聲,侮辱寧國公府聲譽!”
李小姐聞言不免一慌!
容心羽勾唇看著李小姐,也沒打算放過她:“你懂了?你懂這件事若是今日不能栽贓在顧鎏陵身上,自己會如何嗎?”
李小姐一怔,下意識去看清平公主。
容心羽道:“姑娘,事關你自己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