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一句就去看清平公主的臉色,自己動動腦子好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你的主子,會為你後半生榮辱負責呢。”
清平公主與李小姐臉色同時一變。
清平公主道:“承雲,你要慎言!”
容心羽笑問:“難道臣女說的不對,君為臣綱,你是皇家公主,本也算得上個小主子。”
清平公主唇瓣動了動,李小姐更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容心羽朝雲斐道:“雲大公子,能將玉佩給我看一下嗎?”
雲斐看了眼容心羽,將玉佩遞了過去。
“承雲郡主,以你與顧都指揮使的關係……這是否不妥?”清平公主忍不住道。
容心羽看了她眼:“難不成公主覺得我會當眾毀了此物?
那不是落實了顧鎏陵的罪名?對一些心懷癡夢的人來說,說不定還是好事!”
清平公主倒不好反對了,隻故作公正的道:“你明白就好!”
容心羽勾唇:“臣女明白的很,公主你說的沒錯,男人納妾正常。
隻要顧鎏陵喜歡,別說納一個,納十七八個都沒有問題,咱們又不是養不起。
但是男人若耽於女色,因而壞名聲了,阻礙了仕途。
跟著她的女人,誰又能討得了好?
尤其是一些別有用心的!”
說這話的時候,故意看向李小姐。
李小姐當即被一盆冷水潑醒,頓時從頭冷到腳。
是呀,她若因此進了顧府,顧家人能饒她?
李小姐又去看清平公主,想要她說點什麼,給顆定心丸。
“不要一直看本公主,免得又讓人誤會!”清平公主淡淡瞥李小姐一些。
李小姐一嚇,心裏七上八下的。
容心羽卻沒再看她,接過玉佩之後,又從自己懷裏摸出了一塊。
“你……”雲斐詫異。
清平公主一看,忍不住勾唇:“這瞧著……撿的這塊有名字的,居然與郡主手裏的是一對!”
雲斐眼神複雜的看著容心羽,一時不知說什麼。
“一對?”容心羽輕嗤。
而後雙手各自舉著半塊玉玦,當著眾人對合,卻是沒有合上。
中間正好被“鎏陵”二字那快凸起給頂住了。
雖然乍一看,顏色水頭都是一樣的。
但放在一起比較的時候,很明顯的,容心羽手裏的大一些。
“看地上有什麼字沒?”容心羽問。
其他人聞言看向地麵,隨後就見玉佩迎著光,在大理石磚麵上影射出水波瀲灩。
容心羽的那半邊隱約有“百年”二字,在波光中顯現。
而那快疑似顧鎏陵的玉佩,什麼字也沒有。
“百年?”雲斐輕喃。
“這是何意?”雲曼月問道。
又問容心羽:“承雲郡主,顧大人可是真有一塊差不多的玉佩,與您手裏的是一對的。
但顯然,這塊是仿造的?
有人想借此誣陷顧都指揮使!”
容心羽頷首:“還是雲大小姐聰明,沒錯!”
繼而將玉佩又遞給了雲斐。
“何以見得?”清平公主不解,“因為合不上?”
容心羽看向清平公主的身後:“顧大人,你來的正好。
剛才你應該也聽見了我們的對話,不如把你的那塊拿出來讓大家看看。”
所有人回頭,就看見顧鎏陵與許公公正站在拱門那邊。
看樣子,是站了有一會兒了。
這邊剛才氣氛太緊張,居然都沒有人注意到。
此時顧鎏陵已經換了一身衣裳,款式與之前的差不多,隻是是夜闌色的,微露出的內襯看得出是紅色。
除非是有人眼壞了,才能將他和那個偷窺的人給弄錯。
顧鎏陵在盛京很少穿這種顏色的衣裳。
此時他眸光冰冽,眉宇間銀色額鏈綴著的朱玉,為他原本清冷高華的氣質增添了一抹冶麗之色。
整個人的氣勢被這深沉的顏色,襯托得比平時多出三分威凜懾人!
在他經過時,清平公主等人都感覺到了他身上的寒意,下意識就往後退了一步。
顧鎏陵走到容心羽麵前,身上的氣勢才有所緩和。
雲曼月本來站在容心羽身後,注意到顧鎏陵眉宇間冷芒的收斂。
那感覺,就好像漫天冰雪遇見人間六月,冰雪於瞬間消融於無形。
雲曼月覺得心中震顫,下意識也往後避了一步。
仿佛近一些,便會驚擾這二人之間的美好般。
而心裏的感覺也不知是失落,還是慶幸……
隔著一步的距離,顧鎏陵自腰間拿出一塊玉佩遞給了容心羽。
所有人都看得見,顧鎏陵拿出的那快半圓玉佩與內廷衛剛剛撿的幾乎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