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塊玉佩不放在一處比,還看不明顯大小的區別。
容心羽接過玉佩後,當著眾人的麵,再次舉起對合。
這次,一對玉佩沒有縫隙的契合成一個圓。
而顧鎏陵那塊玉佩上凸起的印章部位,因為用過,帶著一絲朱砂紅。
玉佩的水頭很好,一眼看出因為合適所以才能嵌合了進去。
“你們看地上!”雲曼月說。
而後所有人看見,玉佩的光影落在地上。
一半是“百年”,一半是“好合”!
容心羽道:“看見沒,這才是一對。
我想,應該沒有正常人會一樣的私印做兩個。
還一起揣懷裏,就等著掉一個,讓人誤會吧?”
顧鎏陵道:“這玉佩隻有一對,是本官親手雕琢打磨的。”
親手?
在場所有人感覺:這口狗糧真是讓人食不知味!
雲斐看看手裏的贓物,又看看容心羽手裏的兩塊玉佩。
不免好奇的問:“郡主手裏的一對玉佩不對著光影射,竟是看不出‘百年好合’四字。
不知這是何原理?”
容心羽道:“這個學問就大了!
今日這件事明顯就是有人蓄意栽贓陷害。
而所謂畫虎畫皮難畫骨,對方大概隻是無意中看見了顧大人手裏的玉佩,就來囫圇模仿。
竟不知這玉佩除了唯一性,還有特殊性,其精髓常人難以窺見。
至於是怎麼回事,在這個凶手沒有得到懲戒之前,就無可奉告了。”
容心羽此時心底有慶幸。
當初龍雲雙以重生之便利偽造她與顧鎏陵之間的通訊私印,她就與顧鎏陵商量,將原本所有的私印全部換了。
說換也不全換,如此時這般保留原來的部分模樣。
待贗品出現,讓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惡意的仿造,而非因為遺失棄用掉了。
這個龍雲雙,其心險惡!
就算人不能來,也要縫插針的攪風攪雨,不讓他們好過。
“顧都指揮使親手所作,當真用心精誠!
可見啊,這做人還得心思純良,立身才能正,防得住小人!”
這時,一直未曾開口的許公公笑眯眯的說道。
許公公是皇帝的嘴替,這是默認的。
所以,沒有人敢質疑這話。
“那……那個登徒子又會是誰呢?”清平公主似乎是不經意的問及。
“不找出來的話,李小姐可就……”
李小姐早就臉色灰敗,幾乎要跪倒在地,顯然受的打擊很大。
她感覺自己要完了!
容心羽嗤笑:“清平公主問的奇怪,這不該是內廷衛的責任嗎?”
清平公主眸光微動,故意打量了顧鎏陵一眼,沒有說話。
容心羽知道她想拿顧鎏陵換下來的衣裳做文章,今日不讓她死心,必然還會有人拿此事詬病。
便指著清平公主身後的方向,對顧鎏陵道:“這個人叫什麼?
方才都說偷看了李小姐更衣的是個雪衣男子。
你此前沒來的時候,這個人說全場就隻有你穿了雪衣。
顧大人,你那套衣服不會正好不甚丟失了吧?”
顧鎏陵看向那個被指到的公子,眸光冰冷的道:“那個啊,是江揚山的替補。”
“替補”二字,讓年輕公子麵紅耳赤。
他竟是連個名字都不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