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羽說著便又主動抓住了風若非的手。
在風若非要掙紮的時候,笑著道:“風姨放心好了,我也種過牛痘。
對於天花病毒,以後便是終身免疫。
別說你沒有帶毒,就算你有,也傳染不得我。”
風若非想掙,沒有掙開。
不禁詫異的看著容心羽絕儷的小臉,上麵除了真誠,還有一絲孺慕。
小姑娘乖乖順順的,沒有想到有這麼大的力氣。
風若非心頭一軟,竟是不忍心拒絕。
容心羽便牽著風若非,招呼秦簌道:“師傅、風姨,咱們去水榭吧,那邊涼快。”
風若非便由她牽著,一行人往後院水榭而去。
去水榭的路上,便攀談起來。
風若非道:“記得上回見你,還隻到膝蓋,如今都嫁人了。”
語氣裏不無感慨。
不時看一眼容心羽,眼底的孺慕之情比秦簌的還要盛。
容心羽麵上帶笑,心裏卻有些奇怪。
這位風姨平時信箋都很少來一封,記憶裏上回見麵還是原主幾歲的時候。
是她自己過於冷情了,不能隔空腦補出這種盛情嗎?
想想自己在那個世界的親人,目前感覺還不大。
在她看來,她不過來這個世界三個多月而已。
往年出個差,可能都要半年以上。
來這以後,有時候還想:萬一哪天活不下去,也就回去了呢?
便也不傷感了……
容心羽道:“風姨,那您這次回來能與師傅一道為晚輩主持婚禮嗎?”
風若非溫和的道:“我聽你師傅說,該準備的都準備妥當了。
我這也沒有什麼能插手的,若是這七日無事,婚禮那日我便也來為你主持送嫁。
你看可好?”
容心羽知道,她估計還是怕天花這病症。
容心羽搖著風若非的手,親切道:“那太好了!
我自小沒娘,如今爹不在身邊,有您與師傅在,也不怕被婆家瞧輕了去。
知道我是有很多人撐腰的,以後也不敢隨便欺負我。”
這話出,就見風若非眸光顫動,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容心羽愣了愣。
心道這位風姨看起來比師傅還灑脫的一個人,竟是這麼感性的嗎?
她好像也沒有說什麼啊!
風若非也意識到失態,別過臉,慌忙擦拭眼淚。
而後努力笑道:“風姨和你師傅是你的後盾,哪怕風姨不能常在盛京。”
說話間,到了水榭。
風若非朝秦簌遞了個眼色,秦簌便對跟隨的丫鬟們道:“你們且都下去吧。”
待水榭隻剩下三人,彌蘿守在門口。
風若非坐在容心羽對麵,慈母般的眼神看了她好一會兒。
看得容心羽心底發虛,覺得自己有愧於這份溫情。
風若非才垂眸拿下腰間掛著的大荷包,推到容心羽麵前。
道:“是裏是風姨給你的添妝,還有你娘留給你的東西。
因為路途遙遠,為了趕路。
我便轉成銀子,又以你的名義在盛京城附近的州府買了良田和鋪麵。
那邊雖然比不得盛京繁華,但也是大都城。
距離不算遠,你時不時派個得力的去監督一下也方便。
若是盛京城待膩了,也可以去周邊轉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