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羽總覺得在這安排裏品出別的東西,去轉一轉怕是委婉的說法。
這是擔心她在婆家待不下去,萬一和離……好有個去處的意思吧?
若真是這樣,那還真是用心良苦了。
“添妝的房契都在這裏了,附一個證明你東家身份的和田玉印鑒。
另外一枚翡翠印鑒是你娘留給你的,你師傅當都跟你說過了。”風若非看著容心羽說道。
容心羽打開荷包,看了看裏麵的房契,不禁驚訝道:“這麼多添妝?”
風若非笑道:“這不算什麼,我跟你也不藏著掖著。
我與你師傅為你娘管理生意,自己也不是沒有一點好處的。
若非你娘,我們也不能人前風光無限。”
容心羽微微沉吟,有些為難道:“可是風姨,您手裏的那些產業據說銜接塞外。
而且,我爹那邊要購進糧草等軍需,一直離不得您這裏協助。
我拿了印鑒,又管不得那麼遠……”
風若非眸光真誠的看著容心羽:“你若是信得過風姨,風姨會繼續幫你處理。
隻是這代表身份的印鑒你拿著,有最終否決權。”
風若非這等於告訴她,就算沒有印鑒,她也能駕馭那些人了。
至於這個印鑒的牽製作用,在二人沒有反目成仇的基礎上,是給她這個小主人的體麵。
話攤開來說不好聽,但這是事實。
而容心羽在風若非臉上的確看見了真誠。
她既然信任秦簌,沒有收回印鑒,便沒有道理厚此薄彼對待風若非。
哪怕風若非不在身邊照顧她,對於容家父女的照顧,以及大夏做出的貢獻也都是有目共睹的。
容心羽笑道:“我怎麼會不信風姨?
隻要您不覺得晚輩好逸惡勞,晚輩就厚著臉皮繼續請您操持生意了。”
風若非欣慰的看著容心羽,似乎挺滿意她的懂事。
頓了下,又從懷裏摸出一個印章:“你若是缺銀子花,可以拿去銀號支取。
但凡有排麵的,當日最低限額五萬兩,最高十萬兩。
若是急用,不夠的話。
可以多分幾家兌。
風姨這些年掙的銀子,基本上都存在各大銀號了。
合作的銀號,有十二家。”
容心羽聽得咂舌,忍不住道:“十二家,每家最高十萬兩?
那豈不是有一百二十萬兩?”
這位風姨,也算個本事人了。
這麼大筆銀錢,說給她就給她了,不是做樣子?
那可真不是一般豁達!
就她與風若非的立場,對方能不為金錢迷眼,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懷疑對方什麼。
風若非笑道:“應該不止,在塞外銀號我也存了點,方便做生意用的。”
本來想說點什麼,但到了嘴邊,似乎是有所顧慮而咽了下去。
風若非差不多交代了幾句,便匆匆告辭了。
留下了添妝和印鑒。
容心羽看著印鑒,摸著下巴道嘖嘖嘖:“師傅,好多銀子啊!
花不完啊,根本花不完!
別說是我,就是我將來有了兒子、女兒、孫子輩……
按照我目前的生活標準,幾輩子都花不完吧。”
秦簌睨眼容心羽,見她故作沒見過世麵的模樣。
哼道:“你想怎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