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氏一喜,忙看向遠處。
就看見顧璿璣從拱門進來。
仔細一看,笑容卻是微斂。
因為並沒有看見安遠郡王妃隨行!
直到看見她身後跟著進來的妍樂縣主,童氏的臉色又好看了兩分。
連忙站起來,跟著迎了上去。
顧璿璣一進門便掃視一圈,看見走過來的童氏並沒有相迎。
而是帶著妍樂縣主朝最近的容心羽與顧玲瓏走去。
顧玲瓏看見人,就壓低聲音,詫異的對容心羽道:“嫂嫂,那就是二嬸的大女兒。
隻是,她們怎麼來了?”
容心羽對顧璿璣不熟悉,倒是她身邊那個小姑娘似乎有點個印象。
主要是對方一看見自己,就露出驚恐的表情,太紮眼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隻無辜的兔子被拐進了狼窩呢。
明明腳隨著顧璿璣往她們跟前走,到了跟前,卻又急忙躲在了顧璿璣身後。
“妍樂你怎麼了?”顧璿璣忙關切的問。
妍樂直看著容心羽的方向,眼神忌憚害怕,連連搖頭。
此時又來了許多客人,見此情況紛紛側目。
顧璿璣詫異的問:“妍樂,那是玲瓏啊,你怕什麼?”
眼神耽到容心羽,就笑道:“這就是二弟妹了吧!”
容心羽微笑頷首,繼而道:“妍樂縣主應當是在怕我吧!”
一這樣說,妍樂縣主更是往顧璿璣身後躲了一步,應證了容心羽的話。
周圍人都投來異樣的眼神,但沒有吱聲的。
顧璿璣露出為難之色:“我小姑子膽子有點小,二弟妹你別往心裏去。”
容心羽笑著看向妍樂縣主:“還記著小時候搶我彈弓,被我薅掉一塊頭發的舊事呢?”
此言一出,周圍人都滿臉驚訝。
妍樂縣主臉色一變,忙說:“我不是,我沒……”
容心羽擺擺手:“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我早就不計較了。
畢竟,當時我就找補回來了,你全家都跟我道過歉了。
這麼多年過去,我都沒有找過你麻煩,今天也不可能主動找。”
“我……”妍樂縣主一時麵紅耳赤,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
容心羽見此無奈:“呦,見我一麵都嚇哭了。
既然這麼怕我,怎麼還來參宴?
我可事先聲明啊,我們沒給安遠郡王府發請帖。
可沒逼你上門找罪受啊!”
又朝周圍賓客致歉:“不好意思,讓諸位看笑話了。
但是還希望大家夥做個見證,從進門開始,本郡主可是摸都沒有摸妍樂縣主一下啊!
沒得以為本郡主故意叫人上門,故意羞辱人。
我們鎮國公府今日宴請的,都是往日交好人家。
若是有怠慢之處還請大家直言,本郡主第一次協助婆母,難免有招呼不周的。
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這番話出來,顧璿璣臉色僵硬。
過來的童氏則是感覺又被打了一次臉!
痛恨容心羽之餘,又恨安遠郡王府欺人太甚。
她是蠢了點,但又不是白癡,知道這次不全能怪容心羽。
妍樂縣主什麼脾氣?她早在女兒嘴裏聽過!
蠻橫嬌慣不比容心羽差多少!
在安南那邊,派頭比皇室公主還大。
怎麼可能才碰麵就被容心羽嚇得眼淚直流?容心羽可沒提刀!
這分明是要給容心羽難堪,想掀起舊事,把容心羽舊時“悍”名再提起來。
妍樂縣主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這會兒是被真氣的眼淚收不住。
“我不知道,是是我二嫂帶我來的……”張了張嘴,想辯解挽尊。
言下之意,早知道有容心羽在,她也就不敢來了。
這回是顧璿璣氣的眼睛泛紅了!
是她要來的嗎?
她一開始是著急自己回京好幾日,娘家沒來音訊,便寫信給娘家了。
但是她後來發現,婆家雖然對鎮國公府沒有表示。
公公和夫君卻托人打聽了盛京的情況,加上二哥連連升官,身份水漲船高。
公婆就坐不住了!
幾次出門去采購,都是帶著她,挑的都是鎮國公府的鋪子。
這是想顯誰的眼?做給誰看?
這幾夜,夫君都宿在她那裏,有意無意提及回她娘家的事情。
是想她低聲下氣求他帶她回娘家?
她都是說聽憑府裏安排。
夫君終究是擺著郡王府世子的架子,不肯低頭。
她心裏氣恨,卻也有了底氣,反而不急了,等著看婆家要如何。
今日一早,婆婆就準備了東西,讓她夫婦帶著小姑子上門參宴。
什麼解釋也沒有,隻讓她們硬著頭皮來。
現在說是她喊小姑子來的?
顧璿璣想解釋,容心羽卻嗤笑道:“你們來盛京也有些時日了,聽說縣主與安遠郡王妃經常往我們鎮國公府的鋪子選購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