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未曾有人上門拜訪,但本郡主不信你們沒有一點耳聞?
不知道我嫁在哪裏?
畢竟,如今就是酒樓說書人都在宣揚我與我夫君的美名。”
這話是直接揭穿了妍樂縣主,絲毫情麵也沒有留。
妍樂縣主氣得眼淚收不住,可憐都不裝了,眼神憤憤的瞪著容心羽。
“瞪我?”容心羽笑,“既然相見兩相厭,我們也不會強留。”
“你——”妍樂縣主一句話說不出來。
可恨的是,周圍沒有一個出言當和事老給她台階下的。
想她在安南,在哪裏不是眾星拱月?
妍樂縣主終究忍不了這屈辱,轉身哭著跑了。
顧璿璣一愣,下意識就想追。
容心羽卻道:“二姐嫁去安遠郡王府以後,這種委屈受過沒有?”
顧璿璣的腳步就是一頓。
想起在安南那些大小宴會上受過的難堪……
童氏心頭一喜,忙拽住顧璿璣:“她自己耍心眼找麻煩,你二弟妹幫你出氣呢!”
容心羽卻又說:“二嬸別誤會,隨口一問。
若是覺得我剛才打了妍樂縣主的臉,那一定是為我自己鳴不平!”
說著轉身往宴席場地走去,也並沒有給童氏多少好臉色。
童氏的臉色一僵,卻是不好翻臉。
顧璿璣站在原處,求助的看向童氏。
大房二房的恩怨由來已久,她自然都知道。
猶豫了下,壓低聲音道:“娘,二弟妹沒有不明是非的趕我走,便還是拿我當自家人。”
童氏一愣,總算露出一絲笑容:“是啊,你二弟妹刀子嘴豆腐心。
走,跟娘去那邊坐。
等宴會結束,你也別回去了,直接跟娘回家,在家多住幾日。”
顧璿璣一愣,擔憂道:“這妥當嗎?”
另一邊,容心羽與顧玲瓏到了席位邊上落座。
顧玲瓏有些氣憤道:“安遠郡王府的人是想做什麼?
一點禮數不懂,進門就找麻煩!
真是不知所謂!”
容心羽心情很好的道:“消消火,吃虧的又不是咱們。”
顧玲瓏一頓,回轉過來,立即就不氣了。
再回想剛才妍樂縣主氣走的樣子,反而笑了:“說的也是,還是嫂嫂厲害。”
“這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咱們是寬厚人家。”容心羽笑眯眯的說。
附近有其他客人聽見了,立即就有應聲的:“可不是嗎,我們知道,承雲郡主您最是心胸寬厚。
這大小宴會咱們都一起參加過好多回了,哪回不是旁人嫉妒眼紅您,而來找茬的?”
其他人也都連連附和:“是這個道理!
這人就是不能太軟弱,不然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踩你一腳。
該讓她吃一回記性,以後都不敢了!”
容心羽微笑聽著,受用的很:“點出事實而已,我可沒怎麼她。”
眾人:“對,郡主說的是事實。”
她自知自己一直不大合群,但這有什麼關係?
經過她不懈的努力,如今這不都主動朝自己合過來了嗎!
童氏在遠處聽著,感覺有被攻擊到,臉色實在好不起來。
但看著容心羽春風得意的模樣,也隻敢在心裏生氣,臉上還得堆著笑。
顧璿璣湊在童氏身邊低聲說:“娘,此前我寫信給你說的事情……”
童氏皺眉:“我也是今日才進的府。
之前你大伯母一直忙,你二弟妹與你二弟也是一直忙。”
顧璿璣一下聽出來這委婉說法背後的真意:大房不給他們臉,不肯見唄!
顧璿璣便急了:“那我不回去的話……”
童氏說:“你們是皇上賜婚,他們難不成還敢休了你?
不敢的話,總要來接你回去!
等後麵你再找借口……對了,你來去拜見你祖母了嗎?”
顧璿璣一愣:“剛才帶著小姑子,還未曾得空。”
童氏皺眉:“你這丫頭!”
說著站起身來,拉著顧璿璣就走。
臨走之前不忘告誡其他庶出女兒不要惹事。
實際上,童氏與兩個嫡姐不在,她們反而覺得耳根子清淨。
說不定還能得空跟旁人交好兩句,怎麼可能惹事?
顧玲瓏看見這邊情況,忍不住說:“她們這是要做什麼去?”
容心羽不疾不徐的道:“青天白日的,府裏都有人,不必擔心。”
顧玲瓏想想,親娘與嫂嫂辦事都謹慎妥帖,她是全程跟著學的,便也不多想了。
“誒,端儀來了。”
顧玲瓏就眼眸一亮,連忙迎了上去。
端儀看見顧玲瓏卻問:“你們都在啊,前麵吵起來了,你們知道嗎?”
顧玲瓏詫異:“我們自然都在啊,前麵吵什麼?”
容心羽問道:“是安遠郡王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