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羽抬眸看向他:“你說我倆為什麼會成親?”
顧鎏陵一愣,仿佛被問住。
容心羽微微眯眼:“雖說這門親事我目前沒有什麼不滿意的,但是誰算計的本郡主,本郡主可沒有忘記!
本郡主非討個公道不可,你別拉著我!”
“郡主,您說的可是明德……不,就是晉王?”臨冬不確定的問。
容心羽道:“除了那個鱉孫,還會有誰?”
“他已經受過懲罰了。”顧鎏陵拽著人不放。
容心羽狐疑的看顧鎏陵:“他死了?”
顧鎏陵道耐心的解釋:“未曾,犯了幾次錯,如今已經被降為明德郡王。”
容心羽不滿:“才降了個王位?這種人根本不配!
不行,莊子上的氣我還沒出夠,我今個非得去找他報仇!”
說著甩開顧鎏陵的手,大步往外走去。
“阿羽!”顧鎏陵趕緊追到門口,一把從後麵抱住容心羽的纖腰,將人帶進懷裏。
“你先冷靜一下!”顧鎏陵好聲勸說。
容心羽驚呼一聲:“啊,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說著一陣掙紮撲騰。
顧鎏陵看她太激動,忙將人放下。
容心羽回頭羞惱的瞪了顧鎏陵一眼,仿佛未婚的大姑娘,抬腿就跑。
顧鎏陵也就慢了一步,人就跑出老遠。
趕緊帶著一群人趕緊在後麵追。
才追出明豐苑,就與一群人撞上。
容心羽腳步一頓,看著出現的一群人,眼神探尋。
隻見對麵以安遠郡王妃為首,跟著顧老太太,以及顧家兩房女眷。
“阿羽,您醒了!”呂氏第一個驚喜的喊道。
並且迎了上來。
容心羽任呂氏抓住自己,但看呂氏的眼神滿是疑惑。
又不解的回頭去看最近的望初。
望初忙說:“郡主,這是您婆婆啊。”
容心羽還沒開口,呂氏就意識到不對勁。
再仔細看容心羽的神色,不免問道:“怎麼了阿羽,你不認識娘了?”
容心羽勉強露出一個禮貌性的微笑:“現在認識也不遲!”
呂氏滿眼震驚,急忙去看顧鎏陵:“阿羽這是怎麼了?”
顧鎏陵皺著俊眉:“失憶了!”
“失憶?”呂氏瞪大眼。
容心羽跟著解釋:“也不是完全失憶……忘記一點點事情,問題應該不大吧!”
“問題不大,那她拿著劍幹什麼?”後麵的顧老太太皺著眉問。
容心羽看向顧老太太,很坦然的道:“找仇家算賬去——敢問這位老人家是?”
顧老太太氣的繃著臉:“我是你祖母!
你已為人婦,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
還不將劍給放下!”
容心羽皺眉:“祖母?我祖母不長這樣啊?雖然有些時日沒有見了。”
顧老太太一噎,一旁的錢媽媽解釋:“自然是你夫家的祖母!”
容心羽恍然,而後卻噘嘴道:“嫁人了,就要被欺負了也不能吱聲?”
顧老太太一噎:“你這叫什麼話?”
顧鎏陵這時開口:“祖母,阿羽現在病著,所有作為都不由自主。
還請您諒解,不要在這個時候逼迫她。”
顧老太太一聽這話,氣的仰倒:“倒是我的不是了?”
容心羽不免多看了顧鎏陵一眼,眼神讚賞:“看樣子,我沒有所嫁非人。”
顧鎏陵唇瓣微扯,也不知是想笑還是想哭。
拉住容心羽的手道:“我說過,會護你一世無憂。
乖,你先跟我回去養病,其他事情以後再說。
什麼深仇大恨,都不如你的身子骨重要。”
顧老太太臉色難看至極:“說的沒錯,病了就好好在家養病,這叫什麼事兒?”
容心羽睨了眼顧老太太氣急敗壞的樣子,湊近顧鎏陵身邊壓低聲音問道:“我爹還好吧?”
顧鎏陵不明所以:“嶽丈大人很好,此前回京為咱們主持的婚禮。
如今人在京郊大營監督,暫時不回邊疆。”
“哦?那我就放心了!”容心羽笑容真誠了兩分。
放心什麼?
顧老太太覺得,她解讀得懂容心羽臉上的意思:本郡主靠山在,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你這老太太!
“我看阿羽現在挺好的啊,這是不是證明,這件事與安遠郡王府沒有關係?”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童氏。
童氏一愣,眸光閃爍道:“難道我說錯了嗎?
此前說阿羽昏迷不醒,如今不是醒了嗎!”
呂氏立即道:“醒了?都說失憶了,你沒有聽見嗎?
還是說,你覺得我家阿羽如今是在裝瘋賣傻?”
童氏忙說:“我可沒有這樣說啊大嫂,你不要隨便冤枉人。”
“那你是什麼意思?阿羽現在連我都不認識了,好好的,能這樣?”呂氏不依不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