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也不能證明是安遠郡王府的人害的啊!
之前說什麼蠱蟲?你倒是把蟲子找出來啊!”
童氏和安遠郡王妃站在一處,安遠郡王妃臉上表情十分不自然。
張了幾次嘴,想說點什麼,都被呂氏以及童氏的爭執打斷。
不經意對上容心羽的眼,發現容心羽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安遠郡王妃眼神一閃:“承雲你……”
容心羽拾步走向安遠郡王妃的方向,眼神一瞬不瞬。
“你這是什麼眼神,你想幹什麼?”顧老太太趕緊嗬斥。
忌憚的看了眼容心羽手裏的長劍,又對顧鎏陵喊:“拉著你媳婦!別讓她撒瘋!”
“阿羽,怎麼了?”顧鎏陵跟在容心羽身後輕聲問。
容心羽抬手阻止顧鎏陵開口,已經走到安遠郡王妃一步之遙。
安遠郡王妃下意識後退一步:“你想幹什麼?”
容心羽沒有回答,隔著一步之遙,朝安遠郡王妃的方向嗅了嗅。
“你這是在做什麼?”顧老太太皺眉。
簡直太失禮了。
容心羽沒有搭理,歪著頭直勾勾的看著安遠郡王妃。
安遠郡王妃對上容心羽靈澈的眸子,總覺得被洞悉了內心。
眼神不免閃爍:“承雲,你到底怎麼了?
我這不過是普通的香薰,沒有什麼特別的。
你若是喜歡,我可以讓人送些來給你。”
容心羽突然抬手指著她:“你身上藏了什麼?”
安遠郡王妃心口一跳:“你在說什麼啊承雲,你現在真的清醒嗎?”
容心羽皺眉,直指她道:“不能再清醒,好奇怪的味道,你身上絕對有什麼!
是什麼蟲子?”
話才問出口,突然按著自己的腦袋。
絕儷的臉上一片急之色:“我記得醫書上有說過的,是什麼呢?”
安遠郡王妃神色驚變:“什麼蟲子?
承雲,我好意來看你,你休要胡說。”
容心羽突然一個驚嚇,連退好幾步:“我,我沒有胡說。”
說著說著,竟是紅了眼。
“阿羽。”顧鎏陵連忙將人攬進懷裏,“別怕,我在這裏,沒事的。”
繼而眼眸犀冷的凝向安遠郡王妃:“我家阿羽從來不會信口雌黃!”
容心羽揪著顧鎏陵就哭起來:“我會好好聽話的,不要讓我去死……”
說著眼神又是一變,突然抬起手裏的劍。
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猛然抽劍,就要抹上自己脖子。
“阿羽!”周圍驚叫聲一片。
還好顧鎏陵眼明手快,一把打掉她手裏的劍。
而容心羽卻是驚叫一聲,眼一翻,暈倒在了顧鎏陵懷裏。
“阿羽!”顧鎏陵驚慌的將人打橫抱起,“禦醫,快來看看阿羽怎麼了!”
因為突生的變故,一群人簇擁著顧鎏陵,帶著容心羽奔回明豐苑。
安遠郡王妃站在原地,卻是神色怎麼都好不起來。
昨天夜裏,媚寧扛不住刑罰,在牢裏咽氣了。
所幸致死都沒有咬出安遠郡王府,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他們對容心羽如何。
她今日便與女兒說好,來看看容心羽的情況,順便驗收成果。
容心羽確實如她們控製的那般,忘記了一些人事。
但是與預期的還差了一點,按理說,她應該去找鳳錦榮訴衷腸的……
安遠郡王妃最近知道,這夫妻二人精通醫毒,本來不確定二人是否有防範。
如今看來容心羽是真中招,但還未完全喪失心智。
所幸現在這種狀態,也拿不出證據。
畢竟,那母蠱已經被她家妍樂吞進肚子裏。
別說容心羽發現不了,就算發現,也不能將她們如何。
一旦母蠱亡,子蠱一方也別想活命了!
“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了,現在瘋瘋癲癲的,親家母,你可別往心裏去。”童氏這時道。
安遠郡王妃笑道:“親家母嚴重了,我怎會跟她介意?
說起來,承雲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
童氏眸光微動:“也是你大度,還來看她。
幾日前,她對妍樂可一點也沒有客氣。”
“咳!”顧老太太這時清了下嗓子。
童氏才忍住繼續吐槽容心羽的衝動。
安遠郡王妃客氣道:“親家母嚴重了,是我沒有教好妍樂,讓她惹了笑話,給你們添麻煩了。
若非她身上有傷,今個應該帶她一起來向諸位長輩賠罪的。”
兩方又說了幾句客氣話,安遠郡王妃道:“如今誤會說開就好……
說起來,璿璣在娘家住了有些時日了。
今日我正好過來,璿璣是否與我一道回去?”